发生了什么?
目光一转,他被尤念娇披头散发,满脸血道子的惨状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娇娇,怎么回事,谁敢打你?”
“孽子,还不住口!”
东乡侯夫人打断他关切的询问,一颗心直直坠入谷底。
今天发生的桩桩件件已经严重超出了她的掌控。
虞秀秀手里还有多少底牌?她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秘密的?
她只希望事情尽快结束,到此为止,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这位,尤世子。”
沈令月溜溜达达走到他面前,“对了,你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东乡侯夫人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拦下。
一道森冷透骨的视线射过来,她对上陆西楼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狐狸眼,脊背蹿起一股凉气,脑中一片空白。
沈令月继续一脸好心地为他解说:
“刚才我们已经当众证实,你并非尤家血脉,真正的侯府千金是尤念娇,你的义姐,或者也可以说——是你儿子尤凤年的亲生母亲?”
轰!
这下人群直接炸开了锅!
满院子的宾客都一副被雷劈过似的表情,反应慢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裴景淮站在一旁,一脸淡定地欣赏着沈令月搞出的大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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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就是他已经被这个大雷劈过一次,劈着劈着就习惯了。
不过这种众人皆劈我独醒的感觉,真的好爽啊^_^
不远处,孟婉茵搀着太夫人的手臂,小声问:“母亲您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来歇会儿?”
“不用不用,我就站这儿看得才清楚呢。”
太夫人摆摆手,脖子抻得老长,目光炯炯,半点没有平日里动不动就犯瞌睡的模样。
她一脸容光焕发,精神十足。
“陶敏敏啊陶敏敏,你也有今天。从前就数你心眼子多,看看,这不就遭报应了?”
沈氏说得没错,这等惊天动地的大热闹,非得亲自在现场看来才过瘾呢!
这一趟出门可太值了!
……
“你刚才说,凤年是他们俩的……孩子?”
桑夫人跌跌撞撞而来,看着十五年未见,几乎已经忘记面容的尤正良,声音发颤:“夫君,原来你没死啊……那你为什么不回家?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才让你宁可放弃世子的身份,也要待在外面?”
她今日原本是不被允许出席的,因为东乡侯夫人说她一个寡妇不好抛头露面招待客人,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子里,到时给她送去一桌席面就行了。
从她嫁进来十五年,年年如此,桑夫人以为自己早已习惯。
习惯了寡妇的身份,习惯了被人在背后议论克夫,习惯了沉默应对一切。
哪怕她一年到头都在操持中馈,哪怕她全心全意教养嗣子,可还是不被允许出现在席面上。
如果尤正良一直还活着,那她这十五年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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