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倾身,在桑夫人耳边低语:“如果你心里有一团火,不要让它灼伤自己。复仇的火焰,应该对准那些伤害你的人。”
桑夫人心下微惊,若有所思一般望向燕宜。
燕宜却已经松开她的手,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
桑家人离开了,东乡侯府彻底乱成一锅粥。
陆西楼将尤正良铐起来,手里摇晃着铁锁链,走向面如死灰的东乡侯夫人,“陶氏,你涉嫌混淆侯府血脉,以子充女,令毫无血缘之人忝居世子之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等!”
沈令月眼看着一个面生的老头慌慌张张冲进来,肩膀撞了一下裴景淮,“这人谁啊?”
裴景淮撇撇嘴:“东乡侯呗。”
沈令月震惊:“原来他没死啊。”
所以她们在这边敲锣打鼓唱念做打演了半天,东乡侯这个正儿八经的侯府主人是隐身了吗?
说话间,东乡侯已经冲着陆西楼连连作揖,“陆大人明鉴,本侯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情,都是陶氏这个毒妇背着我干的,我也是无辜受害者啊。”
他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陆大人您看,我现在就休妻还来得及吗?你看我身体还不错,真的,我还能生!我可以休妻另娶,再生一个嫡子,就能继承爵位了……千万别告诉陛下,夺了尤家的爵位啊,那我还有何颜面下去见尤家的列祖列宗?”
“呸,老狗东西,想把罪过都推到我一人头上,你做梦!”
东乡侯夫人突然发了狂,狠狠往他脸上啐了一口,放声狂笑,“你的爵位是怎么来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啪!
东乡侯抬手就是一巴掌,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表情阴狠的吓人,“你闭嘴!你要死就自己去死,还想连累上全家吗?你不要女儿了?”
“哈哈哈,娇娇是外嫁女,她夫君是岐州茶商,顺天府户房上写的清清楚楚,就是尤家满门抄斩,也轮不到她头上!”
东乡侯夫人半张脸被打得肿起来,披头散发,状若疯癫。
她对陆西楼道:“我要告发,现任东乡侯害死长兄,谋夺爵位,证据就藏在我床下的盒子里……”
“你这个疯妇!”
东乡侯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陆西楼连忙将人分开,冷冷看了东乡侯一眼,“这下侯爷也不必忙着休妻另娶了,带走!”
东乡侯夫人放肆大笑,被押送着路过尤凤年身边时,突然冲他大喊:“年哥儿,年哥儿你要用功读书,你要考状元做大官,将来好好孝顺你娘,你听见了吗!”
尤念娇哭得凄惨,“母亲,母亲您别丢下我啊,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这时尤凤年突然一骨碌起身,啊啊啊地大喊着冲了出去。
沈令月和裴景淮对视一眼,连忙追上。
尤凤年一路跑到了花园里,完全没有察觉自己被人跟踪,只是站在一棵巨大参天的老榕树下不停转着圈。
“系统,系统你快出来,为什么我的身世会提前曝光?现在东乡侯府完蛋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尤凤年一下一下捶着树干,“你说过我是气运之子,未来会连中三元位极人臣的,系统你快说句话啊!”
裴景淮听得云里雾里,“他是失心疯了吗?为什么管一棵树叫‘西桶’,难道树还会说话不成?”
沈令月瞳孔地震。
妈耶,原来老乡竟在我身边!
这货不会是传说中的男频科举文大男主吧?还自带系统?
怪不得桑家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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