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文鸢出事了。”
沈明安额头青筋迸起,竭力维持镇定,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她的丫鬟说她昨天下午收到这封信就出了府,结果一整晚都没回来。”
沈令月手忙脚乱拆开信封,飞快扫过,“这是,桑姑姑写给文鸢的?”
信上说她在城北一家书肆订了一套孤本,但离开前忘记去拿了,托文鸢帮她跑一趟。
沈明安摇头,“不,这是有人模仿了桑夫人的笔迹,仿的很像,几可乱真。”
沈令月脑中灵光一闪,“是尤凤年!只有他最熟悉桑姑姑的笔迹!”
东乡侯府除爵,前东乡侯夫妇和尤正良都还关在大牢里,只有尤念娇和尤凤年逃过一劫,没有被收监。
因为这二人一个是外嫁女,一个有举人功名在身,而且算起来也是尤家第三代了,属于不知情无辜者,可免于处罚。
“尤凤年是疯了吗?他没被革除功名都是法外开恩了,竟然还敢绑架文鸢,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令月握紧拳头,“大哥,现在什么情况?桑家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吗?”
沈明安冷着脸点头,“昨晚天黑以后,丫鬟就报给了文鸢的母亲,桑家派人悄悄在京城找了一夜,也去了信上所说的城北书肆,可那家书肆老板指天发誓,从没见过文鸢。”
他目光恳切地望向沈令月:“小妹,我知道你和妹夫都有本事,连尤家几十年前的秘辛都能挖出来,你帮我想想,尤凤年最有可能带着文鸢藏在什么地方?”
时间流逝的每一瞬对沈明安来说都格外煎熬,他强迫自己不去设想最坏的境地,但他一定要尽快把文鸢救回来。
“京城里各处都找不到,会不会是尤凤年已经带着桑姑娘出城了?”
燕宜忽然握住沈令月的手,对她眨了下眼睛。
沈令月反应过来,眼珠子转了转,和她无声交流——你是不是又“看”到了?
燕宜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沈令月眼睛慢慢亮起来,立刻对沈明安道:“我当初派人追查尤正良下落时,查到他曾在陶氏名下,津门的一个田庄附近落脚,那里有一片桃花林和一个小木屋,在八年前突然着火荒废掉了。”
而八年前恰好是尤凤年染上时疫病重,陶氏带他出京看病的时间点。
很有可能尤凤年就在那里与自己的亲生爹娘相处了一段时日,而后康复回府,尤正良和尤念娇也转移了。
就算尤凤年是身怀系统的穿越男,他今年也不过十五岁,身世未揭开之前,他就在东乡侯府和国子监两点一线,没什么机会发展自己的势力或据点。
如今距离东乡侯府被除爵不过短短十余日,仓促之间尤凤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关押桑文鸢的地点了。
推断合理,再加上燕宜“看”到的画面佐证,沈令月几乎可以肯定,尤凤年和桑文鸢一定在那里。
沈明安稍加思索便接受了她的推论,“好,你把具体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救文鸢。”
“等等,我和你一起。”沈令月连忙道,“正好裴景淮今天在家,我们一块骑马出城救人!”
沈明安也要回去通知桑家人,还要准备马匹,便点头道:“一个时辰后,北城门下汇合。”
沈令月赶回澹月轩换上方便行动的衣裤,一边让青蝉去前院喊裴景淮。
裴景淮很快赶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陆西楼,原来他今天正好来找裴景淮喝茶。
“听说桑家小姐被尤凤年掳走了?”陆西楼主动道,“锦衣卫最擅寻人,我带一个小旗随你们一同出城。”
沈令月愣了下,陆狐狸平时也这么乐于助人吗?
她下意识推辞:“桑姑娘是我未来大嫂,这是我们自家事,就不劳动锦衣卫了吧?”
“弟妹此言差矣,尤家冒认爵位的案子还没结呢,尤凤年就敢顶风作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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