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裴景淮突然一拍大腿,“那小姑最近支出那么多银子,不会都是给他了吧?”
沈令月点头,“肯定的,不过他骗小姑的手段应该和骗我不一样,走的是放长线钓大鱼,甚至还用上了美男计。”
裴景淮一听又不乐意了,“他也算美男?眼睛比我小,嘴巴比我大,个子没我高……”
方方面面都比不上他,根本不需要裴二公子出手嘛。
沈令月:……真想一拳打晕这个大醋缸!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儿叽叽歪歪!
她忍了忍,耐心对裴景淮道:“华公子对面的大嫂说他还有个老道士同伙,再加上他院子里那个大号炼丹炉,不知道还有什么骗人的花招。第一,你回去告诉父亲,调集侯府护卫,去碧桃巷蹲守,防止华公子和同伙卷钱跑路;第二,派人去查小姑最近的动向,有没有典当首饰古董之类的,尽快追回损失。”
沈令月又梳理了一遍前因后果,自我安慰似的点点头,“小白脸既然还敢对我下手,说明他短期内没有跑路的打算,应该还来得及。”
裴景淮嫌麻烦,“这个死骗子,直接找陆西楼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保证让他把吃了的全都吐出来……”
沈令月现在最怕的就是和锦衣卫打交道,连连摇头,“那可是皇家锦衣卫,又不是侯府护卫,你什么身份啊敢天天使唤他们?万一被御史参我们家一本怎么办?”
“我跟陆西楼关系那么好,兄弟之间互相帮个小忙怎么了。”
裴景淮不以为然。
沈令月绞尽脑汁:“……家丑不可外扬,懂不懂?小姑被小白脸骗财骗身,这要是传出去了,信不信祖母能罚你在祠堂跪一个月?”
好说歹说,总算劝得裴景淮放弃了找陆西楼帮忙的打算。
回到侯府,沈令月直奔九思院,把她在华公子院子里偷偷收集来的那一包粉末交给燕宜,“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吗?”
燕宜小心翼翼地展开手帕,屏住呼吸,用香箸轻轻拨弄了几下,不确定的道:“好像是黄铜?还有氧化生成的氢氧化铜,你看这个蓝绿色……”
沈令月又把华公子那个金元宝拿出来,“你看看是真金吗,会不会是什么黄铜造假出来的?”
燕宜让司香拿了个火盆进来,在燃得正旺的火苗上方架了一个陶盘,将金元宝放在盘中,又用烛火凑近去灼烧。
高温炙烤下,金元宝很快变软变形,最后化成一滩半凝固的金黄色液体。
燕宜观察后道:“虽然有些杂质,但基本可以判定为真金,不是伪造的铜锌合金一类。”
沈令月眨眨眼:“他居然舍得给我真金子哎。”
“你们是第一次‘合作’,他当然要获取你的信任了。”燕宜笑道,“别忘了,你还押给他一只金镯子呢。假如他不是住在碧桃巷,只是个街头骗子的话,现在拿着你的金镯子跑路,那也是赚大发了。”
沈令月撇撇嘴,“也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说不定他一开始也给了小姑一些“甜头”,让她相信自己真的有金生金的法力,才能忽悠她不断往里追加投资,最后看准时机,带着所有本金跑路。
“行,我就是过来跟你通个气,那小白脸和老道士到底在鼓捣什么,等抓住他们就知道了。”
沈令月起身,又对燕宜吐槽:“裴景淮那个没心没肺的,一有事就想找陆西楼……不行,我得赶紧去前院通知侯爷,这么大的事还得请他做主。”
燕宜点头,毕竟全家也就只有侯爷才能压得住裴玉珍。
以小姑那个性格,不把实锤证据放到她面前,说不定她还不肯承认呢。
沈令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结果刚迈过二门,就见裴景淮和陆西楼迎面走来。
她僵在原地,握紧拳头,声音从齿缝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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