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翊也对燕宜道:“有我带你,二弟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喂喂裴大你少在那里装了,我可是赌运超强自摸圣手……啊!”
裴显拿起一枚骨牌敲他脑袋,“不许说赌,这就是过年的消遣而已。”
花厅里很快支起两张桌子,噼里啪啦打起牌来。
阿芝年纪小,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专心抱着绒团儿给它梳毛。
围脖儿急得在地上直转圈,一边哼唧一边扒拉她的裙角。
董兰猗坐在窗下,手里捧着话本子,看得如痴如醉。
沈令月趁洗牌的时候站起来活动手脚,溜溜达达绕到董兰猗身后,“表妹看什么呢?”
最近表妹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里,没有出来闹幺蛾子,沈令月也不吝啬对她展示友好。
董兰猗被吓了一跳,对上沈令月笑眯眯的脸庞,红着脸小声道:“是‘潇湘公子’新出的话本,现在外面很受欢迎的。”
沈令月正要借过来看看是什么内容,那边裴景淮喊她过去抓牌。
“哦哦,那你慢慢看,好看的话记得分享给我啊。”
沈令月又回到牌桌前大杀四方。
……
同样的除夕夜,吕家。
这是十年来第一个全家团聚的新年,吕父吕母坐在上首,看着满座儿孙齐聚一堂,十分欣慰。
宗哥儿从外面跑进来,满头大汗,抱着吕临的腿撒娇:“爹爹,陪我去放炮仗,我要看大炮仗!”
“走,爹爹陪你。”吕临将他抱起来,又用袖口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语气温和:“不要跑那么快,当心着凉。”
吕母拉着范青溪的手感慨:“我从没想过临儿当了父亲会是这样的,和你们父亲一点也不一样。”
范青溪望着吕临向外走的背影,眸光温柔,“夫君待宗哥儿极好,无论每日公务多么繁忙,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陪宗哥儿说话,好不容易挤出休沐的时间,也会带他出去游玩。”
吕母小声问她:“你们成亲也快十年了,若是这次能留在京城,不如趁着年轻再要一个?反正家里这么多人,总能帮你们带孩子的。”
范青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都是我不好,生了宗哥儿以后调理了几年还是气血不足,夫君说我们有一个儿子就够了,加上他公务繁忙,一月里大部分时间都宿在官署……”
吕母了然,连忙岔开话题,又劝她放宽心,子嗣一事随缘就好。
一家人聊得热闹,无人注意到吕父悄悄出了门。
他穿过正院,一路向北,直到位于第三进院子的吕氏家祠。
除夕夜要守岁,府里各处都灯火通明,祠堂里更是烛火长燃。
透过虚掩的门缝,吕父隐约看到里面似乎有一个跪着的背影。
“谁在那里?”
吕父加快脚步上前,一把推开房门。
祖先灵位前的蒲团上空空如也,只有微微下陷的两处凹痕,证明他刚才所见不是幻觉。
吕父慢慢走近,弯下腰在蒲团旁边捡起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截已经风干的,摸起来有些毛糙的,某种动物的尾巴。
第73章
沈令月和燕宜在骨牌声和炮仗声中度过了在大邺的第一个新年。
一开始她还装模作样扮演新手, 连码牌的动作都磕磕碰碰的。
随着裴景翊和燕宜配合默契,步步紧逼,她想装也装不动了, 拉着裴景淮打红了眼, 桌上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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