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上前拍掉那把匕首,脸上带出三分笑,“陆狐狸,又装神弄鬼了你……”
裴景淮大惊,连忙将沈令月往后一扯,拼命冲她摇头,嗓子里挤出气音,“错了,他不是……”
窗外的男人缓缓摘下兜帽,露出真容,神色淡漠地开口。
“陆狐狸,是你们给西楼新取的绰号?”
沈令月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这这这,这不就是陆西楼吗?
不对……好像年纪大了点,沧桑了点,头发怎么还白了几缕?
裴景淮在她耳边低语,“他就是西楼的大哥,陆东楼。“
他把沈令月拽到自己身后挡住,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陆大哥,好巧啊,你怎么突然回京城了?”
“回来办事。”陆东楼语气淡淡,单手一撑窗台翻进屋内,往前走了两步,“你们小两口不在外面街上看灯,来这里作甚?”
他往前走一步,裴景淮就拉着沈令月退一步,对方身上的气势太冷太硬,仿佛随时都能出鞘见血的一柄利刃。
“我们看灯了啊,然后……然后突然累了,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口水。”
裴景淮绞尽脑汁想着借口。
陆东楼轻笑一声,“原来如此。那你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不太方便。”
“好嘞,我们这就走,陆大哥再见。”
裴景淮拽了沈令月两下,没拽动,回头冲她使眼色:还不快走?
沈令月从他身后探出头,看看陆东楼,又看看假吕临。
“你们认识?今晚约在这里见面?”
陆东楼反问:“不行吗?”
沈令月:……
陆大狐狸好凶,而且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糊弄的样子。
她咬着嘴唇,眼神里写满不甘心,趁着这里只有他们几个,终于对假吕临摊牌。
“我知道你是谁,假的就是假的,你别想骗……”
铮地一声,陆东楼手里的匕首突然扎进桌面,打断了沈令月的话。
他抬眸森森望过来,“还不走吗?”
裴景淮立刻捂住沈令月的嘴,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直接把人抱起,飞一般地大步出了门。
身后,长相平平的酒馆老板关上大门,还能听到上闩的声音。
裴景淮拎着沈令月一口气走出几十米,才在她的疯狂抗议下回过神,把人放到地上。
沈令月急得跳脚,“你看见了吧?陆东楼肯定知道这个吕临是假的,他不让我说,他就是在包庇!”
裴景淮脸上罕见地认真起来,定定看着她:“那你说陆东楼为什么会包庇他?他可是陛下安插在边境的耳目,下一任指挥使,他会做没意义的事吗?”
夜风吹过,沈令月打了个冷颤,慢慢冷静下来。
她想起裴景翊的提醒,不由喃喃:“难道陛下早就知道这个吕临是假的?可是……为什么啊?”
裴景淮解开自己斗篷,将沈令月整个裹进来帮她取暖。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慢悠悠朝着小巷外面,那条灯火明亮的大街上走去。
“要我说你就别管了,这事儿若是牵扯到了锦衣卫,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裴景淮安抚地搂紧她肩膀,“听话,其实吕临是真的还是假的,和我们也没多大关系对不对?”
沈令月没吭声,任凭裴景淮带她走出小巷,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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