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沈令月全都想起来了,兴致勃勃举手,“大X宝钞不如厕纸嘛,之前我们去看展的时候还买过文创明信片呢。”
黄金白银好歹是贵金属,哪怕今天这个王朝突然崩了,但只要老百姓手里有金银,心里就不慌。
但纸钞这个东西……朝廷缺钱了就印一批,越滥发越贬值,谁还敢用啊?
沈令月摸着下巴偷笑,“大邺没有发行纸钞,估计老乡哥也听过厕纸梗,嘿嘿。”
燕宜点头,“虽然我们平时出门用银子更多,但对普通百姓而言,铜钱、粮食、布匹才是他们最常用的结算货币。”
铜矿产量年年下降,民间私铸铜钱杂质含量变高,铜钱和银子换算的比例越发不稳定,损耗率也在增加。
这一点在她平时帮着孟婉茵管家理账的时候就深有体会了,尤其是侯府在各地置办的地产,佃户每年往主家交粮,往官府纳税,这其中如何换算,都是一笔麻烦账。
沈令月听得晕乎乎,仿佛回到了大学通识课堂上。
她一拍桌总结:“……反正就是我们缺铜缺银,对面小岛储藏丰富,那还等什么,拿来吧你!”
说话间就到了公主府。
同安公主果然没让燕宜失望,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搜集到了许多资料,用来佐证她的大胆设想。
以燕宜对裴景翊书房公文的熟悉程度,没费什么力气就辨认出,这些资料中有不少都是密不外传的关键档案。
至少不是一个普通的公主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
她在心里对同安公主的评估又上升了几点。
殿下的底牌就如同驸马的装病技巧一样,深不可测。
这才是让人安心的合作伙伴。
沈令月坐在边上吃水果,听她们聊天如天书,打了几个哈欠。
昨晚折腾得有点过火,完全没睡够啊啊啊……
同安公主余光一扫,见沈令月已经开始小鸡啄米了,不由好笑。
昨天才亲身经历了一场宫变,还能睡得这么没心没肺,也是一种天赋异禀。
这时侍女来报,说文太医给驸马诊完脉了。
同安公主连忙请她进来说话。
昨晚卫绍气她和燕宜躲在马车后面说悄悄话,更气燕宜质疑他的身体,回到府里还醋了半天。
同安公主只好给他一个当场证明自己身强体健的机会。
但她又确实担心卫绍的身体,便悄悄请了文娴过来,先斩后奏,卫绍总不好当着文姨的面耍小性子。
文娴也不和她客气,笑着落座,“驸马的旧伤经过这些年的精心调理,轻易不会复发,您越是对他小心翼翼,反倒会加重驸马的心理负担,弄巧成拙了。”
同安公主松了口气,又小声嘀咕:“这个坏蛋,装病骗到我头上来了。”
就喜欢看她为他担惊受怕是不是?那她今晚就不客气了。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多不可细说的画面,再抬起头时又恢复了一本正经谈事的态度。
同安公主随口道:“既然文姨都来了,阿月,燕宜,你们要不要也请她把个脉?”
沈令月对上文娴笑吟吟的脸庞,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摇头婉拒:“不了不了,我身体挺好的哈哈哈……”
听说厉害的中医只要往你手腕上一搭,连你昨晚看了带颜色的漫画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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