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连忙捡起,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刚才就顶着这么大一朵花搞潜行?
没被人发现简直是瓜神保佑……
她捏着花萼犯了难,簪回去显然不现实,但若是就这么随意丢弃在路边, 委落成泥,又让人于心不忍。
目光落向左侧一条蜿蜒而过的山涧,有落叶飘在上面起起伏伏,仿佛片片翠舟,顺流远去。
沈令月提着裙角小心走到涧水旁的石滩上, 将那朵赵粉轻轻放入水中, 往前推了推。
水面上多了一艘小小的胭脂舟, 颤巍巍地荡漾其间。
她拍了拍手,正要起身继续她的跟踪大计,身后传来一道轻灵女声。
“你在干什么?”
!
吓得她差点一个猛子扎进去,胳膊使劲晃了几下才稳住平衡。
沈令月转过身, 拍着胸口无奈道:“没人教过你不要在背后吓唬人吗?”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蓝裙少女一脸真诚地向她道歉, “我从那边走过来,看你一个人蹲在水边,还以为你是要……”
她生得秀雅清丽, 身上还有一股恬淡气质,瞳色比常人更淡,在日光下透着一点浅金,越发显得空灵出尘。
沈令月很难对漂亮的人发脾气,再加上人家也是好心来关心自己,耸耸肩膀,“以为我想不开要投河?就这点水量,很难淹死人吧。”
少女望向她身后,水面上渐渐飘远的那朵牡丹花,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要把花放进水里?”
“哦,我在葬花。”沈令月一本正经。
少女显然没想到这个答案,愣了一下又问:“那为什么不挖个坑埋起来呢?”
“水葬也是葬啊。”沈令月摇头晃脑,“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
少女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眨了眨眼睛,“京城里的姑娘都像你这么有趣吗?”
“比我有趣的应该不多。”沈令月自信答道。
说完又多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京城的?那你怎么会来这儿?”
“嗯,我家在陈留郡,就是如今的汴州。”少女冲她弯了弯眼角,“我姓谢,是跟着家中长辈上京来探亲的,你叫什么?”
“萍水相逢,何必刨根问底?”
沈令月没忘了自己是出来“干坏事”的,已经被这姑娘耽误一会儿了,更不能和她互通姓名,胡诌两句拔腿就跑。
“……有缘再见!”
她飞快钻进花丛,朝反方向绕了一圈,来到水榭另一边。
这里没什么人,沈令月放心大胆走了出来,准备去找陈夫人休息的房间。
她前脚刚离席,那几个女眷后脚就追上去,谁知道她们是不是一伙的?
沈令月蹑手蹑脚踩在回廊上,刚过了一个转角,就和一个从房间里出来的女眷迎面撞上。
!
不好,瓜神离线了?
她脸色微变,正要找借口说自己迷了路,谁知那女眷却好像不认识她一样,主动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问:“妹子,你也是来给陈夫人送孝敬的?你家男人是几品官啊?”
沈令月眉梢微挑。
好家伙,这是拿她当同伙了?
她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摆出一副紧张忐忑的模样,咬着嘴唇开口:“我夫君在工部坐冷板凳,这么多年只有六品……”
“哎呀,那也是六部的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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