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脸悲愤:“恭王不分青红皂白便上门逼我大哥另娶,气走了我大嫂和我夫人,现在家里老的小的病作一团,我父亲更是守了祖母整整一晚……陛下,求您为臣做主!”
“这是污蔑,是栽赃陷害!”
恭王有口难辩,他本就不是能言善道的,对上赵秉松这个靠骂仗成名的老御史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他回一句嘴,赵秉松能骂他一百句不带重样的,还会引经据典,上升高度,连他十多年前纵容王府门人圈地跑马的黑历史都翻出来了。
气得恭王一时没过脑子骂了句:“你个老不死的……”
哐!
赵秉松突然跳起来,抄着笏板狠狠拍在他头上,“那你就是皇室败类,国之蠹贼!”
恭王脑袋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他不可置信地大喊:“你敢打本王?!”
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
别看赵秉松年纪大,腿脚却十分灵活,泥鳅似的出溜一下躲到沈杭背后,用力往前一推。
“没用的东西,你女儿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现在还要看着你老泰山挨打吗?”
沈杭还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迎上恭王的一巴掌,身子不受控制往前一扑,将恭王撞翻在地。
他狼狈地抬起头,挤出个笑脸,还想打圆场:“王爷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放屁,你算什么东西!”
恭王已经急红了眼,拽着沈杭满地打滚,厮打得不可开交。
大殿中间迅速空出一大块地方,满朝官员都躲得远远的,以免误伤自己。
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打吧打吧,他们正好歇会儿看看热闹。
“沈尚书也不行啊,被恭王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瞧着身子骨还不如赵老大人结实呢。”
“嗐,你们文官都是这样的啦,一身虚肉,多走两步路就大喘气,平时也不运动……”
“哎陈将军,你怎么还无差别攻击呢?明明是沈尚书自己太虚,可别拉上我们六部同僚啊。”
“就是就是,我每天早上起来都打八段锦,平日饮食也十分注意按时令进补。”
“说起进补,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人也躁郁,是该来碗丝瓜汤去去火了。”
“再让厨房熬一锅黑豆核桃猪骨汤,补肾固精,嘿嘿嘿……”
“你们看够了没有?还不快把人拉开!”
庆熙帝越听越不像话,这是朝会,商讨国家大事的地方,怎么还分享起养生心得了?
“岳父,我来帮你!”
裴景淮找准时机迅速加入战局,顺便又给了恭王几下,假模假式扶着沈杭退出战圈。
恭王也被相熟的宗室亲戚们拉开,他像只斗红了眼的公牛,鼻翼微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行了,都是能当祖父的年纪,还学街头小儿斗殴,成何体统?”
庆熙帝不轻不重地教训了两句,问恭王:“你上裴家干嘛去了?为何对朕的赐婚不满意?你要让允昭另娶哪家姑娘?”
恭王含含糊糊,避重就轻,“是清河在世时与闺中好友定下的娃娃亲……”
他不敢提谢家,不然不就坐实了他趋炎附势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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