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真的很害怕,怕萧玉京的身体支撑不了太久,怕她们共同保守的这个秘密一旦曝光,会对大邺这个新生的王朝带来多么天翻地覆的影响。
乱世里已经死了太多人,这个国家经不起更多的战事了。
萧玉京收起笑容,脸上带了郑重神色:“昭昭,答应我,不要问她们我的寿数,不要试图改变未来。”
她不相信什么长生之法,也不会沉迷修道炼丹,她早已准备好坦然面对自己的命运。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大邺还能延续国祚一百四十多年,那就什么都不要做。”
除了《太祖实录》,看来可以提前写起来了。
唔……老祖宗给子孙后代留点日记不过分吧?
萧玉京回想着今晚的谈话内容,自言自语般:“那群老顽固不许我册封女侯女将,朝上吵了那么多天,最后不还是妥协了?”
她的坚持是对的,绝对不能让步。
……
偏殿许久无人居住,虽然被褥用具齐全,但仔细闻还是有一种好久没晒过太阳的闷闷的味道。
沈令月让燕宜在旁边坐着等一会儿,她动作麻利地摊开被褥,用鸡毛掸子使劲敲了半天,捶打松软,收拾得干干净净才叫她过来休息。
二人并排躺在床上,才感觉到这一天居然过得如此惊心动魄,又漫长煎熬。
沈令月喃喃:“我们就这么突然消失了,他们两个怎么办?”
易地而处,如果裴景淮突然消失,她一定会急疯的。
她翻了个身问燕宜:“你再感应一下,玄女娘娘充好电了没有?什么时候能把我们送回去啊?”
“……哪有这么快。”燕宜哭笑不得,“我们才来这边几个时辰而已,可能再过几天就好了?”
这一晚她多次尝试在心底呼唤那团金光,都没有得到回应。
不告诉小月亮,是怕她胡思乱想。
“唉,但愿如此吧。”
沈令月叹了口气,下一秒又生龙活虎起来,“不过这趟‘时空旅行’真是来值了,谁能想到开国帝后竟然是义结金兰姐妹花!”
而且谢昭这个世家贵女,纯古人,感情观居然领先她一百年,瑞思拜!
“我看谢鸣珂说不定就是遗传这位祖姑奶奶了。”沈令月开始发散思维,“她们谢家的姑娘还都挺有个性的哈。”
燕宜被她逗笑,想了想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谢皇后,我就能想象出你二十年后是什么样子。”
沈令月双手贴在脸颊比出一朵花,眨巴眨巴眼睛:“那当然,我们e人四十岁了也是快乐小狗!”
“好,快睡吧小狗。”
燕宜拍了她两下,声音渐渐低下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再慢慢想回去的办法吧。”
……
翌日清晨,满朝文武睡眼惺忪地来到大殿上,才惊觉上方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御座,居然是空的。
而在它旁边摆了把小一号的椅子,同安公主吊着受伤的左手坐在上面,气定神闲。
朝臣们窃窃私语,目光交接,互相询问着,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朝会开始,黄总管上前一步宣读庆熙帝口谕,下方轰地炸开了锅。
陛下出宫避暑,却留公主监国,这是什么道理?
同安公主冷眼瞧着,将众人各异神色尽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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