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个人缠绷带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中二吧?要敷衍我能不能找个靠谱的理由。
……
夜色渐深,皎洁的月光被林立的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五彩斑斓的霓虹彻底接管了城市的夜空,将街道渲染得光怪陆离。
与虎杖悠仁道别后,太宰治和五条悟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那位虎杖同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五条悟状似随意地问道。他注意到太宰治特意与虎杖交换了联系方式。
“哎呀,五条老师管天管地管我吃蛋糕就算了,”太宰治轻笑着,“连我交朋友都要过问吗?”
五条悟这次倒是懒得继续继续陪太宰治演下去,他的声音在人来人往的嘈杂中有些模糊,但意外得澄澈透亮,像日空,“还是半点自己的事情都不愿意透露吗?”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太宰治坦然回应。
“不过你的秘密也太多了点吧,秘密很多的同学?”五条悟伸手,“墨镜还来。”
太宰治似乎早有预料,在五条悟手掌伸出来的时候就把墨镜递了上去:“我应该再买一本《刑法》,让你知道监禁人身自由也是违法的。”
“实验室还教你法律吗?还学了什么,学心理健康吗?”
“啊,这就是你和校长讨论出来的结果?”太宰治神色不变,“认为我是专门针对你的人体实验产物?”
白发男人耸耸肩,把墨镜当玩具转,“没办法咯,虽然你很弱,就算用了术式也没可能对我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但也没有其他的更合理的猜测了呢。”
“......打不过你还要靠你提供咒力才能活下来还真是对不起。”
“别那么自卑嘛,输给我是很正常的事情啦。”
胜负欲和报复心都很强的太宰治笑了笑:“嘛,单靠力量的话我确实不可能杀的了你呢。但是如果加上头脑就不一定了哦?”
话音落下,五条悟似笑非笑地侧头看着他,洁白绷带下的双眼似有光芒流转。
他的强大与傲慢,唯我独尊的傲然和自信,都藏在那双绷带之下的眼睛里。
“很胆大嘛。”
“是啊,”太宰治无所谓地说,鸢色瞳孔里的光泽尽数褪去,“要杀掉你的话,必须要胆子大才行呢。”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呢?”他轻柔地发问,但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啊,”太宰治望着远方,声音飘忽不定,“因为你是一个被束缚的好人,是那种即使加入了黑/手/党也会坚持不杀一个人的好人呢。”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空茫的双眼里什么都没有,似乎善恶是非都完全不在意,“谁生谁死都无所谓。”
——再也无法转化为其他事物的、仅此一次的死亡,从这氧化的世界中苏醒。
他的夙愿。
以前的时候,他还会跟友人长篇大论地谈论这些,生与死、以及人生的意义。现在就算了,没必要,也没意义。
“有意思。”与太宰治的阴郁截然不同,五条悟反而笑起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脸上的绷带,富有技巧性地一个拉拽,白净的绷带就顺着高挺的鼻梁落下。
避开拥挤的人群,五条悟发现太宰对小巷出奇地熟悉,便跟着他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熙熙攘攘的人群被甩在不远处,虚弱的路灯一盏盏照亮小巷,前方有零星的行人在笑闹。
他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了太宰治正对面。
柔顺的白发服帖地落下来,白色的睫毛之下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美丽双眼。无边无垠的蓝色藏在五条悟的眼睛里,剔透明亮到不似凡间物,是晴空万里延伸至浩瀚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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