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身影在夜色与血光中拉出道道残影,凌厉地朝两面宿傩攻去。
强大的能力会带来与之匹配的自信。两面宿傩被誉为诅咒之王,他强悍的能力孕育出他强者的傲慢。
但仅仅只跟五条悟过了几招, 他眼中千年不变的傲慢第一次被撼动了。
以此刻仅恢复约五根手指的能力,对上眼前这个白发男人,他将毫无胜算。
——但是,弱点很明显。
裹挟着咒力的铁拳袭向五条悟面门,被他轻松格挡。
两人引发的能量波动冲击着四周,本就摇摇欲坠的建筑残骸吱嘎作响,大块大块的混凝土和钢筋像是暴雨般砸落在地,激起漫天烟尘。
属于虎杖悠仁的脸上如今覆盖着黑色咒纹,两面宿傩恶劣地笑起来,目光落在血泊旁一言不发的太宰治身上。
“你很在意那个家伙?”两面宿傩的声音带着戏谑的恶意。
他空闲的那只手瞬间抬起,指尖凝聚起猩红咒力,朝着太宰治毫无防备的后心猛地攻去。
五条悟立刻抬手,没有多余的动作,瞬间就粉碎了两面宿傩的攻击。
烟尘被爆炸的余波冲散,露出五条悟冰冷的面容。
他挡在太宰治与宿傩之间,白发在激荡的咒力乱流中狂舞,苍蓝眼眸燃烧着杀意。
“说了你的对手是我。”五条悟说,“建议你不要老是想着偷袭,不然当心被我捏碎。”
他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血泊旁那个依旧毫无反应的身影。
又转过身,俯视着两面宿傩。
战火纷飞,咒力激荡,毁灭性的能量在狭窄的街道上疯狂肆虐。
五条悟稳稳地把宿傩所有的攻击和试探,都死死挡在远离那片阴影的范围之外。
而阴影中,太宰治缓缓地蹲了下来。
粘稠的、散发着铁锈腥气的血泊,浸没了他黑色的鞋尖。
眼前只有一片刺目的猩红,和躺在其中失去所有温度与色彩的女人。
灯光,或许是残存的路灯,或许是远处霓虹的折射,在粘稠的血泊表面,倒映出破碎而扭曲的光斑。
太宰治空洞的鸢色眼眸,映着那片倒影。
死亡是偶然的,无法控制的。
他分明早就知道这一点。
记忆的碎片带着尖锐的棱角,一点点在脑海中闪回。
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犹在耳畔,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倒映出他苍白的笑意。
他听见熟悉的声音。
“太宰。”是织田作在喊他。
“太宰君。”是安吾在叫他。
话语的尾音还没来得及散去,坂口安吾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紧紧握着酒杯。
“我自作多情,以为至少这里还能让大家放下立场,见上一面。”
玻璃杯炸裂的脆响声回荡在空气里,温热的液体沾湿了他手上的绷带,分不清是酒还是什么其他的液体。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那双眼睛,在极近的距离里,永远地失去了所有神采,缓缓地闭上。
“……”
缠满绷带的手慢慢伸向小池百合,似乎是想把她搂抱起来。
血泊里倒映的破碎灯光,在他空洞的眼中晃动,模糊了生与死的界限。
刺目的蓝白色光圈一层层爆炸开,浮动的文字跳跃着把太宰治和小池百合都裹在其中。
紧接着,一股狂暴的咒力从光圈内部轰然爆发,漆黑的咒力洪流与冰冷的蓝白光芒疯狂交织,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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