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啊。”这样就好,陈昀哲,我们就做导游和游客就好,“埃及对外宣传的名片是古埃及文化,但实际上,本国早就被伊斯兰化。就像你在开罗随处可见的是清真寺,而不是方尖碑。说实话,开罗没什么好玩的,接下来几天你在其他城市会看到更多古迹。”
许定顿了顿,补上一句:“希望你玩得开心。”
“我是说,在埃及遇见的人,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许定沉默了。
陈昀哲说:“我听说你去越南投资,建了两个工厂。”
“………”是的,他和老黑是这么说的。
“我听说你赚了很多,把生意做得很大,所以干脆退学了。”
“……”是的,他是这么和同学吹嘘的。
“我听说——”
“你为什么非要拆穿我?!”
许定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整辆车明显地向右偏去,“有意思吗?我问你有意思吗?”
“我就是失败了,失败了,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什么都做不好,我什么都做错了,我就是混得这么垃圾,你非要拆穿我有意思吗?”
许定恶狠狠瞪向他:“当然我最恨你,陈昀哲,我告诉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陈昀哲却凝着前车窗:“许定…”
许定回过头,一只野狐停在道路中间。那是一只漂亮的沙漠耳廓狐,通体雪白,毛发在清晨里星星点点地发着光。贝都因的传说,耳廓狐能听见星星的低语,是自然的神灵。许定瞳仁一颤,猛地踩下刹车,太迟了,他只能往外打方向盘。一声尖锐的摩擦响彻沙漠,奔驰大车冲出公路,径直撞向沙地。
霎时,黄沙漫天,沙石噼里啪啦敲打整个车厢,许定被安全带重重地扣在座位上。却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响,副驾驶陈昀哲甩了出去。
“陈昀哲——”
许定解开安全带,挣扎着爬起来,看见陈昀哲倒在副驾驶座里,脑袋耸拉着偏向另一侧。许定拽了他一下:“陈昀哲…?”
陈昀哲像个死掉的人偶一样,从一侧,倒在了他的怀里。
再看挡风玻璃,一道明显的裂纹,还有血迹。
“陈昀哲…陈昀哲……?”
许定慌了,双手捧住陈昀哲脑袋,湿湿的,热热的,从发丝间抽出手,鲜红的颜色,“血………?”
小熊猫从陈昀哲手里落了下去。
许定大脑轰的一下,有如沙丘塌陷,流沙将他埋葬。他颤抖着把手指探到陈昀哲唇边,鼻息幽微,他几乎当场就红了眼睛。他手忙脚乱找到手机给前面不远的林爸打电话,jeep牧羊人4门5座布局,只要他不上车,就还有位置留给陈昀哲。
“陈昀哲,陈昀哲陈昀哲陈昀哲。”
是他的错,他好蠢啊,他不是每次启程都会提醒客人系安全带的吗。他又犯蠢了,他又做错了。他把陈昀哲紧紧地抱在怀里,鲜血顺着眉宇,流进陈昀哲漂亮的眼睛。许定把他的手牵住,扣在掌心。清晨便已是烈日炎炎,地表温度在急剧攀升,他能做的只有在他耳边无数次地呼唤他的名字。
“陈昀哲……”
如果神明在这时出现许他以命换命,他会的。
作者有话说:
有一些惴惴不安(怀疑会被骂)的部分,我想提前解释一下!
关于许定,过去篇许定是小老板,但绝对不是成熟沧桑的总裁,会有意地描写他仍然幼稚:由于临危受命,他身上天真和责任的一部分将会一直拉扯着。
关于行文乱,此乃个人手癖,(此人受严歌苓影响非常严重(没有蹭严歌苓的意思),可以将每次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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