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知道这是对方醒来的前兆。
“……你醒了?”阿西尔轻声问。
“你醒着?”比奇拉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坐直身躯,问出跟对方相似的问题。
二人都是一愣,似乎无法面对这种诡异的细小默契出现的时机。
接着阿西尔就笑了,却得到了比奇拉地怒斥。
“你笑个屁!”他指着对方的鼻尖,“你给我严肃点!我要跟你聊正经事!非常非常严肃的那种正经事!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很严肃,”阿西尔勉强正色,顺便拨开对方的手指,“你有什么正经事要说?”
比奇拉怒然扭捏起来,一会儿半低着头,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
“算了,先不说那个。”
半晌后,比奇拉再开口时,突然改变了态度。
就像为了把更为麻烦的“正经事情”退后再谈,就干脆抛出了不那么麻烦的其他事来顾左右而言他。
“我是想问你小时候的事。”比奇拉低声道。
“我小时候?”阿西尔困惑。
“你小时候真的是短发?”比奇拉问。
“一直都是。”阿西尔心下的困惑反被。
“你小时候真的在矿区住过?”
“一直都是,我在矿区长大的……”
阿西尔答到这里忽然怔住。
他突然发现比奇拉正在面对此前不停逃避,而且逃避了很久的“某些现实”。
他颇为错愕地盯着对方,心下无比期待地静待着比奇拉的下一个问题。
比奇拉果然问了。
“你小时候读的是哪所初级学校?”
“矿区只有一所初级学校。”阿西尔说。
“……”
比奇拉沉默了片刻,又道:“所以我们的确在同一所初级学校。”
“当然。”
“那个,就是瑞波斯矿区遇袭的时候,你真的也被困在过矿区地下应急通道里,当时就在我旁边?”
“白痴。”
“你才白痴!你到底有没有被困?”
“把我当成短发小女孩的白痴。”
“你他妈……”
“我也有不是短发的时候。”
“……”
“跟你一起获救之后在医院康复区复建的时候。当时我没有空,就忘记去剪了。”
“……”
比奇拉呆住。
这次他呆得时间足够久,跳起来的时候却很突然。
“你,那个,她,和她,”他语无伦次地指着对方,“短发,长发,陪我复建的,笨手笨脚的害我摔在地上……”
“不是笨手笨脚。我故意的。”
“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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