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何尝不是认为自己曲折的经历能给对方带来一些好处呢。
她想:现在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从头说起,我在被收养前的原名是大田爱,与第二个受害者二阶堂忧一样,我也有被从福利院领走的经历。在那之前我与我的母亲秋野明子居住在一起,她是那个年代罕见的女性临床心理士。”
太宰举手问:“大田爱与秋野明子的姓氏不同哦。”
“大田是父亲家的姓氏,二十几年前日本离婚女性数量很低,如果中途换姓氏在校内定然会引发流言蜚语,为了让我不在校内受到霸凌,妈妈选择不给我更改姓氏。”
“临床心理士的工资很高,岗位常年供不应求,托福,我一直过着还算富裕的生活,没有像其他单亲母亲家庭一样陷入贫困。”
“因二十年前的有知识的进步女性较少,妈妈常身怀忧重的社会责任心,一方面想为了女性就业与深造贡献自己一份力量,另一方面,她回馈社会的渴慕比许多人都来得多。”
“以文部省的文件号召为契机,在诊疗的空余无偿前往监狱或者福利单位做心理谘商,为社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只可惜,与我不同,相较于我的技术性咨询,妈妈要更真情实感,这虽导致她的咨询缓慢,却进展神速,与患者构建了紧密联系。”
太宰接话道:“也就是说,四名受害人都是她的咨询对象?”
宫守沙耶香点头:“是这样的。”
【哈。】
太宰心中发出一声笑,而现实生活中,轻巧的音节同样从他喉咙里泄漏出,听得小庄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抓狂地抱住肩膀,攥紧手指节间的面料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啊太宰老师,这是该笑出来的时候吗?!】
倘若世上有一种仪器,能检查人的杀意粒子或是成为潜在犯的数值,他相信太宰老师的数值应当会比许多连环杀人犯更高。
他心头涌动着的恶意,就像拍打浪花的灰色的海洋,谁也看不清海的广阔与八千里下深海中堆积的淤泥。
正是在他眼中看见了深渊,小庄才会行使自己作为成年人的权利,生拉硬拽将他拖至心理谘商室并选定了一位以为能承托住太宰先生意念的技术型心理士。
结果……
小庄受不了了,安静地抓狂着,他的心攥成皱巴巴一团纸,大声呐喊着:
【结果,让超冷静的连续杀人犯凶手给太宰老师做咨询,还不如不做啊!】
简直像特异分子间的惺惺相惜,不远万里将他们凑在一起似的。
太宰治关注到小庄安静的抓狂了吗?那是当然的,他只在心中嫌弃地想:
【太逊了,小庄】
比之那些……
太宰治眼珠灵巧地转动着,神经末梢、血管因盈上心头的异样的雀跃而跳动着,他的表情、他的声音都飞扬起来,心中已描摹出案件的全貌。
“让我想想,这一出精妙绝伦的复仇剧需要一点催化剂。”他说,“所以,是山下猛对吗?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疑似有精神类症状的强袭犯,根据警视厅记录在册的资料,你的母亲秋野女士二十年前死于一场交通事故,因当时的摄像头等设备不够完善,没有捕捉到肇事人的脸。”
“太宰君。”宫守沙耶香的声音略有些发沉,“让我提醒你,这不是什么复仇剧,而是我过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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