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短最后一根红线的刹那,列车轰隆隆作响,伴随着巨大的噪声,迎着从尽头射入一线天光,驶出黑暗而逼仄的隧道,风声拍打列车的车厢,耳边似有呼啸回响,而在那瞬间后,透过大片矩形玻璃透入眼中的,是无尽的原野与徘徊在冬日麦田尽头的白色小洋房,与此同时,列车乘务员将成功拆弹的讯息传递至新干线的每一个角落。
那一瞬间,车厢内响起轰鸣的掌声,献给为他们拆除炸断的侦探,也献给劫后余生的自己,民众的激动是很朴实的。
太宰并不在意,他很难为他者的情绪牵动,顺手拆除炸弹后,他应对了几句赶到车站的警察的问话,就将此事抛至脑后。
在车停靠站前完成拆弹的好处是,警察可以将乘客堵在车内,一一筛查,这一炸弹案明显不是主线中经过精心设计的炸弹案,因为新干线上的监控没坏,根据进入洗手间前后人的录像,加上警察的逼问,很快找到了罪魁祸首。
安井警官来此,先诉说了案件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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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名为东山健一郎,35岁,无业。”安井介绍了犯人的基本情况。
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佳,在安装炸弹前,摄像机拍到了他鬼祟的模样,事后警察对他审问两句,立刻进入下跪痛哭流涕的流程。
炸弹的来源却很蹊跷。
“东山健一郎存在着一定报复社会的思想,在暗网上购置了这枚炸弹。”
小庄听后惊道:“炸弹是如此容易购买的东西吗?”
东都的杀人手法五花八门,道具却很一致,毒物只有容易弄到的氰/化物/一类,枪与炸弹都是稀罕物,可见,在高死亡率的同时,也保证了民生军火两条线,管制枪械与炸弹不怎么与日常生活交叉。
安井说:“一般情况下不容易买到,震动搜查一课的炸弹案,也往往以自己制作的土/炸/弹为主。”
小庄配合地提问:“那现在的情况是……”
安井有些难以启齿,到底是他们工作的失职啊!
太宰有够讨人厌的,此时此刻,冷不丁地开口说:“还没看出来吗,小庄,这正是搜查四课的安井警官出现在此的原因。”
他不给安井犹豫的机会,说道:“恐怕是那批炸弹的出处吧,暗网上购入原材料或许容易,现成的炸弹……到底不是美丽国,而且,在我看来,三十五岁的无业,心理素质又这样,当然不会有特殊渠道了。”
“境内若想弄到炸弹,必定与极道与暴力团相干,安井警官眼巴巴地跑来,或许这批炸弹就是从他们手上丢的也未可知呢?”
说着“也未可知”,实则早有答案,而他这一番未卜先知的,如同神迹的表现也让安井放下心中的羞愧与不满,只剩下满心的信服了。
与其说是“钦佩”更像是“这就是平成年间的名侦探啊”诸如此类的感叹。
“说的没错。”这就是日本警察的可爱之处了,安井的外表是一个比极道还要极道的凶巴巴的大叔,此时却低头,坐在小板凳上,对太宰全盘托出,“实际上,一个月前,我们发起了一次针对丰田组的行动。”
丰田组是日本排中位的暴力团,不同于致力于转型的山口组,成立年限不到三十年的新极道组织并没有抢到早期红利,摇身一变包揽国内的基础建设或垃圾分类等环保措施,而在这年代还诉诸于暴力类营生。
他们的工作以经营非法的地下赌场,放高利贷,收保护费,经营歌舞伎町为主,超过一半都是违法乱纪的行为。
对此,警察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在盯防超过半年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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