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
“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口吻有失尊重了,贝尔摩德,是boss最宠爱的女人,也是那个男人的合作对象。
曾经听闻,尊尼获加对贝尔摩德总是过分宽容,从来没有折腾过她手下的人。
虽不知他们的关系,但就算是冲着千面魔女的名头,流露出丝毫的不尊重,都是不智的。
“我是说……这里太混乱了,我刚才没看见你。”
他像是神志突然回了笼,对贝尔摩德说道。
“我在哪里与你无关。”
贝尔摩德说:“不要忘记,我只是这次任务的旁观者,而以现在的局面来看,你无疑是失败的。”
眼角的余光撇想警方与宾客聚集的位置,那里正在上演一出推理的大戏。
“不如告诉我,你找的那个家伙,会出卖你吗?”
组织有一批忠心耿耿,到死都不会暴露秘密的死士,说实在的,皮斯科的表现实在太差了,她开始怀疑,对方是否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绝对不可能。”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哎——”
贝尔摩德熄灭了烟。
她碾了碾烟头。
“你知道的,皮斯科,我这个人,不像琴酒那样的苛刻。”
“只要能完成组织的任务,我并不会对谁动手的有所要求。”
皮斯科几乎有些喜悦了:“您是说……”
他对一个看上去远比自己年轻的人用上了敬语,不过,贝尔摩德存在在组织的时间几乎与他一样长,还早早地受到了boss的重用,她应该比自己看到的要老得多。
也有可能是,贝尔摩德这个代号被继承了,但这都不是一个替组织经营社会上公司的傀儡会知道的事。
他离秘密很远。
“但是。”
贝尔摩德的下句话,不说把他从天堂打到地狱吧,也回到了人间。
“我只是不会插手你跟琴酒之间的事而已。”
她也不会提供特殊的帮助。
皮斯科有些不满,但他绝对不敢将这种情感表现出来,事实上,如果贝尔摩德能像她说的那样不插手,已经足够好了。
于是他不甘而柔顺地低下头:“我明白了,感谢您。”又灰溜溜地走开了。
在这样的场合,一切社会上的实力、财富,都不值得一提,因为他所面对的,是琴酒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暗杀!
贝尔摩德凝视着皮斯科的背影。
心中暗暗分析着。
不对劲。
对皮斯科的性格,她不是不熟悉,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尚且有些手腕,否则不会与宫野夫妇走得如此近,但他早就得了老年人的通病,腐朽的躯体让他的思维逐渐迟缓,也开始满足于社会上那些低劣的吹捧,以至于淡忘了组织残酷的本性。
他开始趋于保守,在乎自己的享乐,而试图隐瞒那位先生,不去开疆拓土,创造新的价值。
甚至,对组织里的一些资金,还……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这样一个老眼昏花、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又是怎么会突然发现掩藏在一次服从性测试之下的危机,以至于出了昏招呢?
以他之前的性格,一定会弄脏自己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让组织放心,继续粉饰太平吧。
在今天之前,贝尔摩德只会笑看他的挣扎,而在这个当下,她却开始思考起其中更深层的原因。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所有人推到了演绎的位置,让剧本不按照一开始组织构想的那样,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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