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可是没有办法,谁叫他寄人篱下,弱小无助。
背对着岛台手忙脚乱地往锅里加水,琢磨了半天才搞明白燃气灶怎么开,光是热个半成品鸡胸肉,调个简单的油醋汁都费了老大劲儿,把厨房搞成了车祸现场,原来无所不能的大少爷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小溪的视线从连着真空包装一起放在砧板上切片的鸡胸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握着刀柄的手上,比他自己的手大了一圈,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可以清晰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并不是没有一点茧子,他少年时练过职业格斗,掌心和指腹有一层长期力量训练磨出来的薄茧,只是皮肤太白了,不容易看出来。
只有接触到身体上最细腻的皮肤时,感触最明显。
想到这里,他低下头,迷茫地捏着狮子的两只圆耳朵,既失望又庆幸。
为什么是不值钱的玩具狮子,居伊这么大的男孩都不玩这种玩偶了。
可是幸好是不值钱的玩偶。
“哥。”
垂在岛台下的两条腿晃得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欢快。
李赫延正对着糊成一团的奇怪酱汁焦头烂额,随口应了一声:“怎么了宝宝?”
“哥。”
李赫延把酱汁一股脑儿全倒进沙拉碗里,转过身:“嗯,怎么了?”
小孩耳朵通红:“哥,我也喜欢你的。”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史蒂芬尚在香甜的睡梦中,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收到一条简讯:“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下午四点直接去机场。”
第二天,李赫延破天荒地没有在六点准时起来,拖拉到了七点,起来洗了把脸,抬起头时,看见镜子里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啧了一声,侧过身,右肩上那个牙印早已结了血痂,清晰可见。
真是头野性十足的小野兽,牙口还挺结实。
他起身的时候小溪就醒来了,但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感觉既怪异又不好意思,只是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没睁开眼睛。
李赫延的头发上还沾着水珠就回来了,爬上床,把小溪压在身下,扒开他盖在脑袋上的被子,低下头亲吻他。
“宝宝。”
“宝宝,醒了吗?”
“起床了吗?”
……
问一句,亲一口,小溪先受不了了,涨红了脸,推开他:“我要起床了。”
两只小狮子并排放在床对面的展示柜里,一左一右,一只怒目而视,另一只似笑非笑。
李赫延后悔把曼谷的行程安排得如此紧张了,原本来泰国是件苦差事,除了少数几个富人聚集区外基础设施极不发达,天气炎热,娱乐项目少,枯燥无味,可他现在忽然庆幸当初接了这件苦差事。
小溪爬起来去卫生间刷牙,李赫延靠在门口,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可爱,掏出手机拍了几张。
“哥,干什么。”小溪一嘴泡沫,含含糊糊的说。
自然没什么事的。
两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无所事事地厮混了一天。
李赫延像是得到了一只期盼已久的小狗的小孩,总是忍不住给小溪拍几张照片,拍一段视频,把他拉过来亲两口。
他找到了在曼谷的新乐趣。
小溪对昨晚被一招制服的事情念念不忘,想让他教自己格斗,那么大一个训练室,比巴颂的拳馆设备还要齐全,他还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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