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第二间卧室。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窗外的灯光浅浅地洒在床上,照亮了一张安静平和的睡颜。
小溪趴在床上哭累了,自己扯了被角睡着了。
心中那架敲得震天响的鼓此刻才算真正平息,李赫延紧绷的弦骤然松开,长舒一口气,爬上床,趴在小溪身边,侧过脸近距离地看他睡着的模样,嘴角克制不住地扬了起来,却是咬牙切齿地说:“小兔崽子。”
他和小溪一起趴了一会儿,坐了起来,觉得这个房子还是太小了,睡着不舒服,小溪的睡姿也不对,趴着对心脏不好,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拉下脸来,小心翼翼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准备抱回主卧的床上。
这么大的动静,小溪怎么能无知无觉。
他本来就睡得不沉,在被抱进卧室的时候就从梦中被晃醒了。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放学跟着小伙伴一起跑去乡下疯玩到了深夜,忘记了回家,姐姐跑来找他。
他趴在池塘边的树上,兜里装满了刚摘的龙宫果,害怕回去后挨打,迟疑着不敢下去。
姐姐张开双臂,说:“小溪,下来,我不让她打你。”
奇怪,池塘边没有蛙叫,也没有蝉鸣,凉风裹挟而来的不是水腥气,而是一股淡淡的熏香,小溪来不及多想,抱不住粗大的树干了,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突然极速下坠。
他惊慌失措地伸出手抓住一切够得着的东西,呼唤:“姐,姐……”
李赫延把他放在床上,忽然被他钩住脖子,听见他皱着眉头轻声呼唤着什么。
“宝宝,做噩梦了?”他低下头,想摸摸他的头发,安抚他,下一秒小溪猝然睁开眼睛,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想也没想就伸手来了一巴掌。
“靠!”李赫延冷不丁地挨了一巴掌,霍然起身。
小溪清醒过来,坐了起来,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还含着一腔怒火。
李赫延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窝火道:“小兔崽子,动不动就跳起来打人,浑身带刺,你有什么资格发火?”
小溪粗重地喘了两口气,只说:“你先挑起来的,更何况,你也打我了。”
还犟呢,真是一头大犟驴,李赫延真是从没见过比自己脾气还大的,被气得冷笑,却忍住了没动手,出两根手指捏了捏他的脸蛋,道:“什么叫我先动手的,只许你打人,不许我还手吗,你怎么这么霸道。”
“不是先动手,”小溪沉闷地说,“是你不尊重我。”
李赫延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反问道:“我不尊重你?”
小溪低下头,耳根涨得通红,夯哧夯哧了半天,才大声说:“你老骂我小母狗、小浪货,还老是拍我,掐得我浑身都疼,我都说了不想要不喜欢,你还要搞我,我昨天都摔下去了,膝盖磨得好痛,和你说了,你居然让我爬过来,爬你个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不让我晚上吃饱,就因为你想搞我!”
李赫延惊呆了,无力地辩解道:“晚上不让你吃太饱是为了你好,容易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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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根本不是为了我好,你只是不喜欢胖的!”小溪愤怒地大喊,“我已经很乖了,你说什么都听,你让我做什么都做,可是你还要把我拷起来,帮派处置叛徒才会把人铐起来,铐起来我还能忍,可是你还要拿刀,我都和你说了我害怕,我只是没接电话而已,你就要惩罚我。”
“不是惩罚,只是情趣……”
李赫延觉得他的控诉又好笑又可爱,想要向往常一样甜言蜜语地哄他,可是一抬头,对上那双含着泪水的乌黑眼睛,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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