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从?来不懂。”
他的指尖摩挲领口的扣子。
“我教你。”
他轻轻地这么说。
……
监狱里的裴疏已?经连续很多天做这个梦。
梦到?这里就?结束,快要把他逼疯,他试过把牙刷掰碎划开动脉,试过把床单撕烂拧成绳套,可他不能死……不行?,他在窒息的最后清醒过来,牧川还?需要他治病。
他要救牧川。
裴疏沙哑地认罪:“是我……我说了谎。”
“我的信息素有?致幻性,我让他做了梦,让他以为是……”裴疏艰难地、不甘地坦白,“我们……没有?发生过真正的关系。”
那件事发生之?前,牧川什么都不懂,会对裴疏毫无防备仰起脸露出笑容,会在被摸头的时候弯起眼睛,无意识地轻轻蹭蹭掌心?。
那之?后,牧川开始恐惧、恶心?、生理性应激,牧川开始伤害自己,哪怕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没关系”。
他每天都对牧川说没关系。
牧川抱着头,蜷缩成一团,躲开他的手。
……他让了步。
他开始给牧川买机甲维修的书,给牧川看新闻和纪录片,他允许牧川接触那些过去喜欢的东西了。
他给牧川找了新的事做,慢慢给牧川一些自由,他知道牧川偷着买糖,他知道。
他没有?责备牧川惦念那个躺在治疗舱里不能动的活死人。
他不知道……原来有?一天,被他视作毫无威胁、永远不可能爬起来的活死人,也能离开医院,就?为了找一个弄丢的护工。
谢抵霄。
他盯着袖口已?经被他拧烂的布料,谢抵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谢抵霄,牧川被那些人推着去给“谢总”敬酒那天,谢抵霄给牧川了一个他无法破解的加密邮箱。
这样,他就?不能再知道,他的阿川在和哪些人联系……在想什么、做什么了。
所以现在裴临崖才能来骗他。
“你说慌。”裴疏的脸上挂着荒谬的假笑,“阿川不是在治病吗?”
“你不是说……信息素冲击,治疗效果很好吗?”
他每天都榨干自己的腺体,榨到?满手是血,他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他总是试图砸烂那只右手,就?是这只手签了牧川那个该死的合同。
什么叫……不在了?
阿川不在了是什么意思,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又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安乐死,阿川为什么要安乐死?强酸销毁遗体又是哪个蠢货想出来的疯话?
裴临崖作假也拙劣,甚至不知道核对时间。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记得??”裴疏慢慢眯起眼睛,他指着那张破纸上的申请提交时间,鲜血横流的手用力到?发白,“这个时候……我们在家。”
“在我们的床上,一张床,我们盖着一床被子,他最喜欢的羽绒被。”
“我刚答应带他出去散心?旅行?。”
“我还?告诉他……带他去两个月后的同学聚会,我还?给他了个惊喜,入学照没毁掉,我还?他了。”
“我向?他道歉了,我说我这些年?有?做得?过分的地方,知道错了,以后会对他更好,给他更多空间……只要他开心?。”
“阿川让我摸了头发,他没躲——没躲你明?白吗?”裴疏死死盯着裴临崖,试图找出可笑的阴谋端倪,“我亲眼看见他对我笑了一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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