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连迟灼自己?都有些意外。
像是手自己?记得,不用他使唤,那些他被家族赶出来、蹭靳雪至那个破二手车露宿街头的日子。
……靳雪至这人活像口欲期还没过。
做策划案的时候要嚼口香糖,签字笔没一支完整,心烦的时候就会咬烟的过滤嘴——高兴了也要咬。
有时候两个人躺得好好的,不说?话看星星,靳雪至靠在他胸口,被他捋着后颈脊背摸舒服了,毫无预兆偏头一口就咬住他的喉结。
迟灼甚至专门搜索过原因?。
AI助手说?这是某种“情感防沉迷机制”,是因?为对方不想沉溺于你?的温情,所以故意咬你?,惹你?生气?,这样就能恢复清醒,找回理智边界,不至于让一切失控。
迟灼一度很为这个答案担心,直到AI助手把回答洋洋洒洒写?完,弹出三?个贴心的宠物医院广告:
「那么,您家的猫绝育了吗?」
“……”
迟灼后来决定?放弃没救的AI,换成捉靳雪至的痒痒,来纠正这个咬人的毛病,效果还可以,他们因?此多了很多笑得喘不上气?的夜晚。
靳雪至靠在他的胸口笑。
靳雪至又发了烧,不肯乖乖吃药,被他按着胳膊,病猫一样胡乱蹬腿踹他,咳嗽着笑。
靳雪至被他拿被子裹在胸口,挣扎半天逃不掉,精疲力竭头发乱糟糟,低着头笑……他收紧手臂,看见亮晶晶的、像被雨淋透了的眼?睛。
靳雪至啊。
迟灼想,他想不通。
他的手贴在靳雪至如今瘦到只剩骨头的腰侧,掌心是冰凉的、这种水温也暖不过来的悸颤……他想不通,那些日子不好吗。
他甚至想过就这么没出息地过一生算了,他不再做什么迟少,也不再要迟家一分钱,他和靳雪至从头创业,白手起家,开个律师事务所。
靳雪至不是说?要做民权律师的吗?
他给靳雪至当搭档、当助手,他们肯定?能做出规模,在那之前短暂地忍耐几年,先租个不漏雨的房子……他披着棉被鬼鬼祟祟钻进书房,把沉迷工作?的靳律师抓进被子监狱,靳雪至被他裹着一边踹他一边笑,被他拽掉袜子,把冰凉的脚趾贴在他小腿上。
不好吗?
迟灼想,他那天明明讲了个很好的故事啊。
靳雪至那天为什么哭。
“……坏猫。”
迟灼把他抱到怀里,低声说?:“老实点?,不能随便?咬我,我已经不养你?了。”
靳雪至仰着头,或许因?为忽然就被抱了,也或许是因?为他竟敢这么轻易把“不养了”三?个字说?出口,又露出那种天真?的震惊。
迟灼这次懒得生气?了,戳戳他的脑袋,随便?拿了条浴巾盖在滴水的头发上,胡乱揉搓一通,又勉强把靳雪至身上的破毛衣攥干了水。
给洗好的猫粗鲁地擦了毛,确认了靳雪至确实不给脱衣服,就把人抱去吹热风。
酒店里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贴心设施。
跟那种给宠物洗完塞进去的烘干箱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大?,风声也更响,热风机发出低沉的嗡鸣。
靳雪至扒着他的肩膀不肯进,又像是太妃糖一样黏在他身上,怎么扒也扒不下来,湿透的发梢全蹭在迟灼颈窝,又痒又扎又冰凉。
迟灼“啧”了一声,只好一起进去,关上门陪着他。
烘干室里的暖风其实很舒服。
这次靳雪至终于安分下来,不折腾了,被他一下一下捋着后背顺毛,歪着脑袋靠在他胸前。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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