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掉了又心软,靳雪至已?经不高兴了,让迟灼高兴吧,软心肠的猫和老天商量好,再一笔一划写上。
写着写着又忽然?生气,迟灼凭什么都不给他过?生日,虽然?靳雪至也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但抛开这一点不谈,迟灼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划掉划掉。
又心软。
再写上……
迟灼太了解靳雪至,只靠脑补,也能自己给自己脑补得?心满意足。
他醉醺醺亲那个屏幕,又冷又硬,不好亲,又去亲那几朵野花,居然?有刺埋伏,把他的嘴扎肿了。
迟董不满意。
酒精上头的大脑忽然?冒出个绝顶聪明的主意:去云顶开个六位数的房!
就这么干!开个房,然?后给靳雪至发那种乱七八糟的匿名暧昧约炮短信,好好欺负这只坏猫……恐怖的是他真这么干了。
醒了酒的迟灼呆坐着,面如死灰,盯着自己的手机。
天塌得?明明白白。
他盯着手机里显示“已?送达”的消息提醒,抓着头发,徒劳地渴望这时?候来一道雷,或者举着铁锹的靳雪至也行,把他的天灵盖劈开。
……他用去自首吗。
什么罪名啊,恶意勾引联邦公职人员吗。
自首找谁。
找靳雪至吗??
这个绝顶恐怖的念头让迟灼失魂落魄,一整个下午都像个幽灵一样在自己的大楼里飘来荡去。
深夜。
迟董终于下定了决心。
云巅天际,那个豪华的六位数云顶套房里,迟灼穿了最好的西装、打了最喜欢的(靳雪至送的)格子领带,坐得?老老实实,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他身边放着三份文?件:检讨书,自己举报自己的检举信,以防那个非常渺茫的万一的遗书。
还有手机,手机里是证明这一切都和靳雪至绝对无?关的测谎仪录像,迟灼赌咒发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喝酒喝昏了头,怀恨在心,蓄意报复前夫,污蔑抹黑靳雪至,和靳检察官绝无?关系。
他把心含在嗓子里,就这么在套房的床上忐忑地坐了一宿……还好,还好。
靳雪至没来。
检查署的调查组也没来。
唯一来的是个有点古怪的新服务生,和他一样眼神飘忽、和他一样僵硬尴尬,和他一样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两个人面面相觑。
服务生推的餐车不小心勾住了他的裤脚。
迟灼跪在地上,和服务生一起,脑袋碰着脑袋,倒霉催的解决了十分钟和翘起的薄铁皮缠绵着宁死不分开的裤脚……总算解开了。
可怜的瘦巴巴的新手服务生,大概吓坏了,低着头,话也不敢说。
迟灼胡乱塞给了他一大堆钞票当小费,大概有几千块,把人打发走了。
一整夜都再没人来。
坐到晨光熹微,太阳照进来,还是这样。
迟灼终于松了口气,苦中作乐地想……大概是被当成骚扰短信了吧?
迟灼咬着腮帮酸溜溜地腹诽,靳大检察官那么高的位子,多?少人想攀扯,手机一定每天都被这种垃圾短信塞得?满满当当,说不定看都懒得?看就删掉了……
那靳雪至也好。
迟灼强硬地这么蛮不讲理地宣判,靳雪至最好,好到无?可救药,别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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