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当?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吵架——迟灼哪有那个胆子?
只是迟灼藏起了靳雪至用来办公的电脑,还?故意装不知道,所以他的猫不理他了,团成一小团拿屁股对着他,单方面宣布冷战整整五分钟。
……迟灼认输。
反正迟灼总认输。
他只好?又灰溜溜翻出电脑,给靳雪至调到触控模式,回来哄熬一宿夜对着电脑、灰眼?睛都有点血丝的猫:“好?阿雪……”
猫不理他。
迟灼也不是就非不肯让靳雪至加班。
他就是气不过,那些畜生、死了也活该的祸害——挑中了靳雪至作为示威的牺牲品,作为泄愤的对象,就因为只有靳雪至会真心实意地关心他们!
就因为只有靳雪至会去看他们生活的环境,会替他们争取利益,会和他们说?话……就是因为这些欺软怕硬的杂碎只能威胁得动靳雪至!
那些该死的狗杂碎甚至……甚至就把靳雪至就那么抛在那样?冰冷脏污的海湾里……
不行,不能想?这个。
迟灼一想?起来就又像是被烙铁给胸口烫开了几个窟窿。
猫瞄了他一会儿,慢慢过来,冷静地、安抚地,把爪子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
就像靳雪至常做的那样?。
迟灼死死咬着牙关不让眼?泪掉得太丢人,模糊的视线里是那只苍白漂亮的手。
他像是听见他的靳雪至在和他用那种惯常的冷静语调说?话。
而事实上,他的猫在用尾巴很离谱地熟练敲键盘:「袭击我的人。」
毛绒绒的尾巴灵活得不可思议,就像靳雪至敲键盘十指如飞那样?,噼里啪啦飞快打字:「和我帮助的人,不是一群人。」
「你活得太封闭了,阿灼,你真?的很叫人操心,要?是没?了我,你连社交也不会。」
“……”迟灼不明白靳大检查官这种自信的笃定是哪来的,明明他们家连修空调和通下水管都是他找的人——每次有外人来了,靳律师就自闭到藏在卧室里装没?人,连外卖都要?他去拿。
他想?申诉,想?举手,但没?有得到发言机会。
毛绒绒的小猫爪压着他的手臂,还?是用那种冷静的、不容置疑的“靳雪至式”的威严态度按着他。
「等?我们蜜月回来,我该给你介绍几个别的朋友。」
「之?前没?机会,你知道十字街那个残疾人公益食堂吗?每天都会有义工给孤寡老?人送饭。还?有流浪者之?家,他们会用桶、铁丝和旧轮胎做小推车。」
「银杏大道的尽头还?有家福利院,我真?该带你去看看,那些银杏叶漂亮得要?命,像雨一样?落到你的头和肩膀,金灿灿地铺在地上,傍晚的太阳光……算了,说?也没?用,你这辈子大概都没?见到过。」
「可怜阿灼,秋天带你去看。」
「那里的孩子很乖,很喜欢笑,有几个唱歌很好?听,他们会偷偷省下午餐的面包喂小猫……」
迟灼看着这些不停跳出来的文字。
他的眼?睛酸胀,喉咙发堵,像吞下去一大坨硬涩海沙……他承认,他永远没?有靳雪至这种明辨是非的本事。
他无法控制自己,没?法不迁怒、没?法不痛恨,那么好?的靳雪至不在了,可那么多?该死的人还?茫然无知地好?好?活着。
那天晚上他如果不拿枪崩了自己,不强行想?点别的什?么,比如海葬和殉情,靠这些来分散注意力,可能就要?去咨询哪能买到核弹。
他受不了,他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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