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蝉终于醒过来,是在第二天?的傍晚。
睡饱了的小骑手轻轻打哈欠,还有点不想醒,但大黄好兄弟已经相当敏锐地发现了,瞒不过去,贺鸣蝉“诶呀”、“诶呀”地笑,闭着一只眼睛抱着大黄蹭啊蹭。
——他没有感觉虚弱多?少嘛!
力气还在!
天?气也超好,云白?的像棉花,天?空半边深蓝半边粉橙,落地窗外的草地都修好了,绿油油一大片。
花圃也很?好,安然无恙。
八只大恶霸犬都很?乖。
小无尽夏也非常好,健康茁壮,开了一大嘟噜花。
夕阳的余晖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洒了金色的光粉,屋檐下燕子归巢……又是超级棒的完美?一天?。
贺鸣蝉还一眼就看见了原大哥和厉先生。
精神超好的小骑手立刻腾地坐起来,迫不及待地握拳,展示自己非常坚实可靠的臂膀——肱、二、头、肌!
还!有!的!
他就知道?!
贺鸣蝉还试图跳下床,证明自己的腿也很?好用,他刚才偷偷踹了两下,勾了脚趾,都没问?题。
可惜没成功,他刚要起飞,就被大黄和厉先生同时出手,把他按回了被窝——银发独眼恶犬邻居是更凶的那?个,铁青着脸,挂着异常浓重的单边黑眼圈,头发乱得像鸟窝,衣领皱巴巴,看起来仿佛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
“胡闹。”
厉别明的嗓子沙哑得厉害,不由分说把他按回去,一把抓住还想乱扑腾的脚踝,也塞回被子:“再闹打屁股!”
被逮了个正?着的小狗“呜”了一声。
乖乖缩回被子里,露出小半张脸,抓着被子边,轻轻眨巴琥珀色的眼睛看他。
被原青枫推了推眼镜,相当若有所思地盯着,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恶犬:“……”
他不是那?个意思!!!
厉别?明腾地烫红成炭,喉结滚了滚,独眼慌乱地转向窗外,他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小狗的脚腕,立刻松开——见鬼,怎么这么瘦!?
小狗悄悄拽他袖子。
厉别?明:“……”
再拽一拽。
“……”厉别?明受不了了,他现在就要把狗偷走,现在这么干非常简单,带着被子把贺鸣蝉一卷拔腿就跑就可以了,对这可能是抢但他要偷狗他要偷狗偷——
小狗摸了摸他焦躁到震颤痉挛的手指。
轻轻的,软绵绵。
因为睡好了,是健康的温热,力道?很?软。
完全适应了他这张凶脸的小骑手轻轻扒拉他:“厉先生。”
房间里的空调有点偏凉。
厉别?明的喉咙动了下。
贺鸣蝉看出他三十几个小时没有睡,关?切地望着他,掌心轻轻拍身边,邀请他睡自己暖好的被窝。
厉别?明:“…………”
嘿,不是,他是说褪黑素他可以吃。
他同?意每天?都吃药!控制住脾气!不在原青枫家遛狗!不开枪不乱摔东西不砸东西不拆原青枫的家所以浴室钥匙给?他他要去洗澡现在立刻马上!
他、要、睡、觉!
原青枫叹了口气,推推眼镜,很?好脾气地妥协,忍不住笑着揉了揉贺鸣蝉的脑袋:“好吧,好吧。”
挂着一个相当大黑眼圈的低素质恶犬杀气腾腾地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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