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那片废墟中心?狂奔了出来。
“队长!霍戎前辈!”陈弃的作战服被爆炸撕扯得?破烂不堪,浑身噗噗龇小血花,脸上是烟熏火燎的焦黑,眼睛却还亮得?吓人,“你们看到了吗?猫猫前辈刚才帅爆了!!”
“最后一波精神力?反击!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架势啊!太有魄力?了!完全被吓傻了!”
“还以为要和猫猫前辈一起变成蜻蜓飞走了!”
他的嗓音也彻底嘶哑, 却依然充满仿佛永不熄灭的活力?,兴奋地大喊着。
他怀里的沈未明,在那种?情?况下,则呈现出了和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的安静和……整洁。
除了脸色格外苍白、瞳孔稍微扩散,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一些,剩下的就再没有异样,没有受伤,就连身上的灰尘,多半也都是被陈弃蹭上去的。
他被哨兵保护得?万无一失。
灰眼睛静静盯着代?替了小黄鸭喇叭的哨兵,过了几秒,大概是觉得?实在影响队风队貌。
沈未明抬起同样干净、毫发无伤,只是因为力?竭微微发抖的手。
苍白冰凉的指尖按在陈弃的嘴上。
……发烫的嘴唇猛地一滞,颤了颤,被冷白指尖轻轻敲打,破译似的摩挲,同样滚烫的气息变得?滞涩紊乱。
琥珀色的瞳孔凝注着怀里的向导,被没心?没肺的热情?遮蔽的,更深的东西?——被灰眼睛清晰地、不留情?地剥离引出,余悸,恐惧,不安,或许还有点讪讪的心?虚跟愧疚。
毕竟小黄鸭摩托没有保住。
小黄鸭摩托前辈劳苦功高,英勇殉职,残骸只够做个给小触手玩的微缩版模型了……还好陈弃未雨绸缪地提前做了一百个盗版喇叭。
“吵。”沈未明低声抱怨,气息微弱,“你比喇叭吵。”
陈弃定定凝视着他,忽然咧嘴笑了下,想要蹭蹭额头、碰碰鼻尖,想起自己灰头土脸,又硬生生忍住:“害怕嘛……刚才好危险,猫猫前辈放大招居然不叫我。”
“我差一点就没赶回来,猫猫前辈差一点就被烤糊了。”
“变成烤红薯就不好吃了。”
“……我不是红薯。”沈未明按着他嘴唇的指尖微微用力?,灰眼睛里写满了“闭嘴”,但纠正的方向因为过于严谨而完全跑偏,“就算被烤了,也不会变成烤红薯。”
他顿了顿,更严肃地反驳:“还有,烤红薯很好吃,向烤红薯道歉。”
狂奔过来、试图检查这两个人伤得?怎么?样,问清楚是怎么?极限脱险的苏镜和霍戎:“……”
陈弃愣了两秒,看着怀里相?当认真固执维护烤红薯名誉的向导,深深吸了口气,低声笑起来。
他的胸腔震得?厉害,透出深深的、劫后余生的沙哑纵容:“哦哦,好,对?不起,烤红薯前辈,不过……”
剩下的话说得?又轻又快,完全听不清。
沈未明的灰眼睛动了动,露出被吸引的、上了当的困惑。
因为无法克制的好奇心?,按在干燥起皮的嘴唇上的手指慢慢下滑,揪着他沾满灰尘和干涸血迹的下巴,试图拉近距离。
——就是现在!!!
大喊着“我们超棒!”、“猫猫前辈太强了!”、“我好爱你啊!”的野生哨兵终于彻底忍不住,被绝路求生的余悸带来强烈幸福冲昏了头脑,终于无法仅仅只是满足于纯粹当啦啦队打Call——陈弃深深深深吸了口气,带着一身乱七八糟、懒得?治疗的轻微皮外伤,趁着苏镜队长和霍戎前辈还在因为他们的险死还生恍惚到站不稳,火速亲了他们的猫。
很快,但绝不是什么?温柔的吻,又鲁莽又急切混乱,甚至有点凶狠,是标记,是占有,是某种?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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