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那些瓦解碎裂的泥块里掉出来,又像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终于再忍不住的一声?委屈呜咽。
有人的心脏又被软绵绵的小?猫爪挠了。
又痛又酸又软。
陈弃不停地抚摸他?:“好……知道了,不说了,我们不说了……乖猫,乖小?猫……”
好乖,好乖,好让人心软,他?知道,好,好,知道了,那就咬。
互相咬到血腥味淹没一切。
“链接我……”陈弃终于低声?说出这句久违的、近乎献祭的言语,破烂荒芜的精神图景放弃了一切拦阻,他?抱着怀里冰冷发抖的身体,抚慰摩挲,嗓音哑得?厉害,“来,对……进来躲着,到我这里面来……听话……好小?猫……我这儿安全,很暖和,就是破了点……”
怎么会有小?笨猫在发脾气乱咬人时候还闷哼得?好像被欺负了一样。
陈弃让他?咬,毫无章法地、混乱而失控地发泄一样地恨恨地咬,咬嘴唇和说个不停舌头,威胁地咬着滚烫的喉咙。
陈弃也咬,偶尔轻轻回咬一下冰凉发抖的鼻尖或者耳廓,示意“你看,我可也还嘴了,没只?是挨欺负”。
他?鼓励着,邀请着,近乎沙哑地请求和引导着那些伤痕累累的、流浪了太久的精神体,求它们躲进自己那片什么都?没有的荒芜废墟:“没事了……未明?别怕,是我,这里暖和,这里安全。”
“这里安全,让我帮你……让我陪你……”
“还是很难过,怎么都?好不起来是不是?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翻过不去没关?系,那就不翻了。”
“我陪你。”
“我们一起下地狱吧猫猫前辈……”
……
危响的大楼里,那一声?近乎悲鸣的碎裂巨响后?,宗政零就站在窗口?,陷入了近乎凝固的沉默。
他?对系统说:“前辈……交了退休申请,也不算是完全退休,只?是从一周七天?班变成一周四天?而已。”
“也终于可以不再负责高危哨兵和向导的……「处理」了。”
“我们都?特别高兴。”
“特别高兴。”
“那段时间前辈的身体和气色都?好多了,苏镜队长?和霍戎前辈都?开心得?不行,那天?……是霍戎前辈的生日,本来说要庆祝聚餐的,队长?给前辈强行放了假,让……陈弃,带前辈去买喜欢的零食。”
“有个被总部不得?已放弃的「污染物」自-杀-式-袭-击了本部大楼。”
宗政零说:“我并不知道那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铃铎‘死’了,还有很多人也‘死’了。那个污染物本来是个S级向导,因为?被放弃而怀恨在心,故意来报复,精神感染迅速扩散,前辈……和陈弃,是唯一没被第一次冲击感染的,他?们赶回来,杀了那个污染物,然后?采取了一切他?们认为?有必要的应急措施。”
“我从这个身体里苏醒的时候,前辈在重塑霍戎前辈的意识,苏镜队长?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
宗政零说:“当时……我并不认识前辈,除了常识和战斗技巧、知识性的经验记忆,剩下的什么都?不记得?,一切都?是新的。”
“前辈看着我……灰色的眼睛。”
“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灰色,看呆了,他?走向我,很平静。”
“很平静,他?对我说:你醒了,给自己起个名字吧。”
……
系统恍惚着看向那段记忆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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