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话,祁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觉得自己能够解决,又加之在场还有外族人,他不便多说,于是敛了敛神色,只说自己能处理好。
屈禾了然。
那绥炬人的觋她从前也接触过。他对她成为大巫很是不满,也一直筹谋着将她拉下马。只是屈禾不是吃素的,背靠屈氏这座大山又岂能让人欺负了?屈禾在他第一次试探时就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想也知道他对祁说了什么话,无非就是女人不配坐上高位云云。
如今,他也想来试一试林凤至的成色了。不过,这次约莫是有点急了,绥炬人也以贩卖布匹为生,林凤至大批售卖的布匹动到他的利益了。
屈禾有些期待,林凤至会如何处置,祁是否真的如他表现出的忠贞。
屈禾跟着林凤至活动几日,对林凤至的行为实际上是有些微妙的不满和疑惑的。
林凤至的行动轨迹大致如下:
早晨,林凤至起床后到纺织处学习观摩,与人相处毫无架子,纺织女工们还拿她开玩笑打趣。林凤至的那位大母,也许是因为此前柯络人和屈氏的矛盾,看她的眼神总有些别的意味。
安拉着林凤至量体裁衣,讨论花纹和布匹。屈禾从旁静听,才惊觉柯络人已经攒了几乎可以供应三个县城的量。她辛苦搜罗来的丝、麻竟然连半月都不够用。
屈禾还发现,几乎每天,纺织处的人手都在增加。昭氏送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也是难免的。屈禾打听了柯络人招工的条件之后,也想将自己的族人送来做工。
酬劳实在是丰厚。
吃完朝食,她又去看祁教授族中幼儿们习字读书。那些小孩子一看到她就乌拉乌拉围上来,她挨个摸头,看他们在木板上写下的字迹,遇到天赋好的就夸两句,记性差的则勉励。她也没忘记两眼亮晶晶等着她夸的祁,一连串说了很多好话给祁。
屈禾眼瞅着那少年人干劲满满,明明她们来之前在树下都被这些小孩儿气得跳脚了......
至于自愿留下的巫觋,屈禾看得分明。
有些是真心感激林凤至对巫觋选拔制度的改革,也有些是想同她屈禾一样,希冀能在林凤至身边学到什么沟通神明的技巧。
至于不安好心的绥炬人觋,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像只老鼠一样恶心。
屈禾未发一言,冷眼旁观。
县令请的农家弟子来了,林凤至以礼相待,视对方为师,将积攒的问题一一问询。譬如水稻抽穗慢、抽穗不整齐怎么办?在水稻生长的过程中,因为柯络人不懂如何精心养护栽种,田地里的水稻肉眼可见的状态不好。
农家为百家之一,纵然秦朝重农,也只是对其技术重视,农家的政治主张是弃之不用的。这也是难免的,农家的政治主张过于理想化,他们倡导“君民同耕”、“与民同耕”,其中包含的平等主张与专制集权冲突,遂逐渐成为边缘化的工具人。
屈禾无言,想不通林凤至为何对农家弟子关怀备至、礼数周到。
林凤至一口一个老师,态度极好。农家弟子指出了他们栽种的问题,她也立刻着人整改,绝不推诿。
又让族里耕田的好手同那农家弟子探讨如何能在一亩地里种出更多、更好的麻。说是族中耕种的好手,其实也只是挨个里拔高个。柯络人的种植技术远不如纺织技术。
他们近来消耗丝麻太过,新栽种的还未长成,地里成熟的已经被采完。
若是双方都在争论,她居中调和。从双方的争论中快速做出正确、有利的决断。她还同农家弟子探讨“肥料”一事,屈禾并不关心土地的收成如何,再怎么样她也不会是饿死的那一批人。可那农家弟子不一样,一说起肥料便滔滔不绝。
林凤至提出粪便堆肥可使作物产量提高,只是不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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