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到一半,虾的汁水果然顺着手掌边缘一路快速流到手腕。
她蹙起眉,准备放下筷子去扯餐巾纸。
刑泽突然伸手,在她前面扯过纸,探过来擦了擦几乎要流到她小臂上的汤汁。
牧听语浑身一僵。
眼睁睁地看着他动作自然地捉住她的手腕,顺着小臂一路擦到了手上,仔仔细细抹干净。
末了开口道:“别滴衣服上。”
“......”
牧听语下意识地把最后一点负隅顽抗的虾壳剥了下来,把虾塞进嘴里。
嚼了几下后,丢下一句“我去洗下手”,然后飞速起身。
她走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然后在哗哗流水声中掩饰般把头埋了下去。
不是,耳朵怎么变烫了?
她一边在心里死命锤自己,一边悄悄用手扇风。
好不容易等热意消下去一点,她关了水龙头,擦了擦手,若无其事地坐回饭桌前,若无其事地低头喝了一口粥,若无其事地听到刑泽问:“你怎么这么瘦?”
“......”
她抬头,看到刑泽皱着眉问她:“手腕都没有乒乓球大,你爸妈平时饿着你了?”
牧听语用勺子戳了戳粥:“......哪有这么夸张,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刑泽想起她朋友圈发的“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半夜两点还在吃垃圾食品我就完蛋啦”,心想她和父母关系应该挺好的,不至于不给她吃饭。
牧听语说:“可能是我喜欢到处跑吧,大学的时候也会去做兼职什么的,所以一直不胖。”
到处跑这个他知道,但做兼职?
“为什么去做兼职?”
“总不能坐吃山空吧?”牧听语笑道,“而且兼职很有意思啊,可以遇到很多朋友。”
听到“坐吃山空”几个字,刑泽眉头蹙起:“你爸妈不给你钱?”
牧听语顿了一下:“...总不能一直用爸妈的钱吧。”
刑泽用一种不太赞同的目光注视她。
“你呢?”她好奇问道,“大学的时候没有兼职过吗?”
刑泽语气淡淡:“没有。”
牧听语:“唔。”
也对,以他的性格,去兼职应该会被投诉的吧?
他这个人,碰到难缠的客人肯定不会惯着,到头来要不就是被开除要不就是扣工资。
不过说不定有看脸的小姐姐愿意照顾他生意?这么想的话,他应该去男仆咖啡店打工呀,带上猫耳朵猫尾巴什么的,然后冷着一张脸说:“你好,很不高兴为你服务。”
她思维跑出去十万八千里远,暗自乐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正事没问,连忙清了清嗓子开口:“那个,你后天有空吗?”
刑泽瞥她:“怎么了?”
牧听语声音有些轻快:“我之前跟你说过呀,我想去镇上一趟,你有空吗?”
也不知道刑泽平常都在忙些什么,好像不怎么待在家里。
“有。”
她欢乐地晃了晃腿:“那我们骑自行车去吗?”
“嗯。”
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快速地将碗里的最后几口粥挖完。
刑泽见她吃完了,站起身自然地把她的碗筷揽过去和自己的叠成一叠,放进砂锅里,端到水槽边开始洗碗。
牧听语第n次举手申请洗碗失败,逐渐习以为常。
她吃得有点饱,站起身在厨房里转悠了两圈,觉得好像这里什么都不缺。
那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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