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袋里面?已经?换过水,热意逐渐透过皮肤传进内里,整个肚子都暖和了起来。
“......”
刑泽低声?问:“有没有好一点??”
“有。”
她?有气无力地?说完,将脑袋一低,重新?抱住他,不动弹了。
“红糖姜茶已经?温着了,等会儿我去拿上来。”刑泽摸了摸她?的脑袋,“跟你?说了多喝一点?,你?还嫌辣不肯喝。”
牧听语默默伸出指头,弹了一下他的背。
这?点?力道跟挠痒没区别,刑泽低笑一声?,问她?:“这?样抱着难不难受?腰疼吗?”
其实是有一点?酸的,但牧听语还是摇了摇头:“不疼。”
“给你?拿了靠枕怎么不用?”刑泽看着孤零零呆在床脚的枕头,“你?靠床头然?后垫着好不好?”
“不要。”牧听语竖起一根手指放到他嘴边,“嘘,你?好烦,不许说话。”
刑泽没想?到自己生平第一回这?么好声?好气地?对人,几乎体贴到刑恩来了都要大喊见鬼了的程度,还要被这?个恃宠而骄的小?鬼嫌弃。
他无奈地?一笑,依她?不再?说话。
于是房间内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牧听语抬起脑袋:“你?喝酒了?”
“嗯。”刑泽垂着眼,睫毛垂掩下来,眼中一片昏暗。
“背着我偷偷喝酒。”牧听语小?声?指责,“怎么不喊我?”
刑泽轻弯嘴角,没有回答,只是把她?的脑袋重新?摁回胸膛。
牧听语暂时没精力跟他计较,心里暗暗记下一笔,等自己能?蹦跶了之后再?找他算账。
热水袋缓解了小?腹持续不停的钝痛,手脚渐渐回温,周身都是令人安心的气息。
困意席卷而来,她?有些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刑泽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很久。
等怀里女孩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他微低了脑袋,用脸轻轻蹭了蹭她?的发丝。
她?全身上下都是他所熟知的、与他一模一样的味道,靠在一起几乎分不出彼此,自然?到让他产生了他们本该一体的错觉。
这?种错觉就像野蛮的藤蔓一样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很快缠绕上了五脏六腑,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垂着眸,看着眼前这?个给出全权依赖姿势的女孩,喉咙都有些发涩。
——她?真的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那天晚上,他说出那段承诺之前,其实犹豫了一会儿。
他做事向来深思熟虑,工作如此、生活也如此,从来没有干过一瞬间就定下一辈子的事。
可一看到她?泫然?欲泣的双眼,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当做视而不见。
于是所有的瞻前顾后都被一下子抛到了脑后,他迫不及待地?开口、给出承诺,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意她?,只要她?表现出一点?愿意,这?个人就会心甘情愿帮她?兜底。
可他忘了,她?真的明白这?其中的分量吗?
牧听语没谈过恋爱,在感情方面?几乎和一张白纸没两样。看她?的样子,可能?跟异性的接触都为之甚少?,以至于和他相处的时候,会流露出这?样一副毫无防备的姿态,甚至能?放心到抱着他睡觉。
她?真的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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