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慢慢地把她耳边掉下来的头发放到肩后,语气淡淡。
“不管因为什么?,都不准想?着躲我。”
牧听?语垂着眼,小声嘟囔道:“没有躲你。”
刑泽没再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脸。
-
天气热了起来,阳光照在身上都带着烫烫的温度,没有绿荫的路上干燥闷热,不过还是被迎面吹来的风驱散了一些?。
牧听?语坐在车后座上,伸手搂着刑泽的腰,微眯着眼睛感受着海风,头发在身后自由地扬起飞舞。
刑泽骑得慢,尽量避开了有些?坑坑洼洼的泥地,后座上也垫着软垫,所以屁股一点?也不硌。
——这个软垫又是他早上去?准备的,之前明明都没有。
牧听?语有些?欢快地晃着脚,仰起头看向太阳的方向,被照得睁不开眼。
刑泽头也不回地提醒她:“好好坐着,别?乱动?。”
她笑?眯眯地应了一声,看着他短发支棱的后脑勺,悄悄地用头发蹭了蹭他的后背。
其实还挺稀奇的。
她会?这样享受一个人的照顾、这样依赖一个人。
毕竟她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都不允许她去?依赖。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她不敢。
因为这是她没有任何先前经验的人生,没人有教她,没有人为她兜底,所以她得打算了再打算,不敢依靠任何一个人。
——她得有能力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才行。
当她亲眼看着父母下葬的时候,她就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没有人会?永远陪着她。
不管是承诺也好、保证也罢,真的到了穷尽的时候,连生死血缘都不堪一击,更?何况是原本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可是刑泽对她真好啊,好到她想?不断靠近,可又忍不住逃避。
她仰头看着太阳,眯着眼睛想?。
万一以后他不想?再对自己好了,那?该怎么?办呢?
长期跋涉在冰原中的人遇到温暖的火炉,丢盔弃甲都是常有的事。
可是她有点?害怕。
她怕没了这层盔甲,自己就再也没有勇气在冰原上行走了。
-
刑泽的时间算得刚刚好,确实是没有迟到。
孩子们看到她简直高兴得要飞起来,叽叽喳喳地围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是一米远,因为刑泽进了教室,给她搬了椅子坐下之后,就像参天柱子一样站在她身边,一米的范围内全是他生人勿近的气场。
石头看到牧老师高兴地忘了形,想?上来和她牵牵手的时候,还被他瞪了一下。不只是他,连平常爱和她贴贴抱抱的小姑娘们都不敢上前了,只是眼神怯怯地望着这边。
牧听?语伸手推他好几下,可是一点?也推不动?:“你不要站在这里呀,孩子们都不敢过来了。”
“过来干什么??”刑泽语气淡淡,“上课了还不坐下。”
“.......”
牧听?语无奈道:“你没有事情要去?做吗?干嘛看我上课?”
“没有。你上你的。”
她没办法了,只好朝一旁不吭声的庄任说:“庄老师不好意思,要不....你也坐下?”
“不用不用。”庄任勉强笑?了一下,“你坐着就好,其实你真的不用来的,养伤要紧......”
“哎呀,你就别?和我客气啦。”牧听?语好久没见到这群孩子们,心里很高兴,一说起话?就笑?眯眯的。
刚想?再开口,脖子上突然搭上来一只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