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泽温柔地?看着她?,问?:“你愿意吗?”
“.......”
牧听语簌簌掉下眼泪,哽咽着说:“.......等一下,你、你这是在表白,还是在.....求婚?”
刑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开口道。
“——对不起。”
牧听语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道什么歉。
“你快要离开的那个雨天,我们吵架了。”
“那时候我们站在屋檐下,我不想你走,可又不知道怎么留住你,所以问?你,‘这里是你的家吗’——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
刑泽一点一点擦着她?眼泪,慢慢说。
“对不起,是我问?错了。”
刑泽看着她?,嗓音沙哑,“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你愿意把?这里当成家吗?”
“跟我一起生活、一起一直过下去的家。”
牧听语的眼泪决堤而出,哽咽着,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的面?颊上一片滚烫,心里也烫。
“——我当时是想这么说的。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
刑泽眉眼柔和?,弯起唇角,“所以,作?为补偿,我现在想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他亲昵地?吻了吻女孩的脸颊,柔声地?回答她?刚刚那个问?题。
“这是表白,是求婚,也是承诺。”
“.......”
牧听语红着眼眶,看了他半天,才哽咽着指责他:“人、人家连拍婚纱照都?有戒指,你求婚什么都?——”
话?音还没落下,眼前的男人就单膝跪下了。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盒子,像所有平凡的男人一样,带着不自然的紧张,慢慢打开了它。
“你、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刑泽仰头看着她?,晃了晃盒子,笑着说:“想好了啊,要是戴上了,你就一辈子也不能离开我了,跟我一起老一起死,然后埋在同一个坟墓里。”
——不会有比这个更好的求婚誓言了。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心头滚烫地?想。
从七岁那年起,她?就无比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家。
她?在世上行走了数十年,跌跌撞撞、满心孤独。
没有人帮衬她?,也没有人为她?兜底,她?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精打细算,学着成长与戒备,确保自己走的每条路都?是对的。她?只是不甘于命运,即使被逼到墙角,也想与这世上的所有困难与不平作?斗争。
直到有人心疼她?,为她?推倒了墙,又为她?建了一座港湾。
牧听语大哭着,对着男人埋怨道——
“你好烦啊!”
“你着什么急!哪有人求婚是这样的!我的鲜花气?球呢,我的蛋糕烟花呢!不行,你给我重新求——!”
刑泽笑了起来,轻柔地?牵着她?的手,慢慢给她?带上了戒指。
然后站起身,吻住了她?。
远处,落日闪耀,海鸥齐飞。
一如他们初见的那天。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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