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的特征十分熟悉,眼力判断几乎能达到试纸的精准程度。
放下试纸,她捏了捏林希的眼皮,简单检查从林希的口中取样进行初步判断:“有口服水合氯醛的迹象,不过药剂成分比较复杂,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麻醉剂,需要经过专业检测才行。”
陆未知道,实验室里医学者和化学博士颇多,合成一些市面上没有的麻醉剂对他们来说不难,他只关心一个问题:“有毒吗?”
陶怡然摇头:“应该没有。这是在基地内被迷倒了?恕我直言,在基地内部这种事可以报警。”
而不是传召军医。
陆未不答,陶怡然也没有停止检查林希的体征,由于不在军医院,她带来的器械有限,没法进行更多的检查,只能初步下结论:
“应该是口服过麻醉剂,然后又注射了麻醉剂才会这样。”她预感到事情不简单,因为林希身上穿着实验室里的某种病号服。
实验室是不收容病患的,那里穿病号服的基本都是感染者和丧尸以供实验研究。
所以她刚到时为了安全起见想用试纸先测一下。
可如果躺着的人真是感染者又穿上了实验室的病号服,怎么会被打麻醉剂又转移过来。
但这是陆上校的住所,不该问的不能多问。
陶怡然掏出针管:“我的初步判断是这样,到底有没有中别的毒我得抽血化验才能看出来。”
抽血。
陆未紧了紧眉,暂时不能让林希的血液样本流出,哪怕陶怡然是军医和实验室没有密切关联也不能泄露消息。
他制止了陶怡然抽血的举动:“不用了,她大概什么时候醒?”
陶怡然:“我不知道她注射麻醉剂的具体成分和剂量,但看呼吸和心跳应该不是特别重,睡到一定时间就会醒,当然如果想缩短麻醉时间,我可以给她输液促进代谢。”
陆未不答。
陶怡然扬了扬手中的针筒:“真的不用取样化验一下吗?”
“不用了。”陆未起身送客,临走时关照了一句:“今天的事不能对外说。”
陶怡然扬了扬眉,点点头带着药箱出门了。
-
林希做了个噩梦。
梦里的她掌握不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冲进了大楼打人,咬人,看着逃命者脸上的仓皇,林希心里又愧又惧。
画面一转,她被捆在树上,陆未和梁辉一静一动地商量着什么,她无力地挣扎尖叫,发出的却是丧尸的难听嘶吼。
这个梦太真了,是真实的记忆。
林希呆呆地看着陌生的屋顶,意识渐渐收拢,让她不知所措。
这是一间卧室,她置身于温软的床褥中间,不是实验室冰冷的床,也不是她和向昕那个双人间。
她尝试举起手扭动脖子,看到了床头柜上她的手表和袖珍枪,旁边还有一个焖烧杯和保温杯。
被取下丢远的手表和袖珍枪……
林希尝试坐起身,虽然肢体还是无力,但意识能控制动作。
她想起来,这是陆未家的空卧室,除夕夜她和向昕醉倒后就睡在这里。
袖珍枪握在手里的时候,林希发现失去意识前看到的陆未原来不是假象,她知道自己获救了。
她将手表重新启动,无数消息弹了出来,工作群和带着单位前缀的消息居多,林希麻木地摁掉了屏幕。
肚子一阵空虚,全身虚得彻底。
林希拿起柜子上的两个杯子晃了晃,两个杯子里都是满的,一个里面是温水,一个里面是一看就很难喝的粥。
林希简单调整了自己的身体,准备起来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平时的自己以工作为生活重点,哪怕下班也是沉浸书海,刚经历过那些,她暂时不想接触实验室相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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