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你帮我过我记得,但是今天——”她转头指着孟大伯,“他肯定要被抓。”
她一直在等,等孟大伯真正的触碰到法律底线。
只是,之前孟大伯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在道德的水准上反复蹦跶。
而这一次带人,拿着斧头上门砸门抢东西,才是真正触犯了法律。
孟大娘见她说不通,便想跪下。
孟莺莺一把扶着了她,“大娘,他被抓了不好吗?”
“平时你也能少被毒打几分。”
孟大娘怔了下,她回头去看孟大伯,孟氏宗族的人传统,男人便是家里的天,所以男人打骂女人,也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孟大娘这辈子被打着打着也就习惯了。
只是,现在孟莺莺说的这话,却让孟大娘沉默了几分。
“现在你几个孩子也大了,既然孩子大了,还要他做什么?”
“是图他老,还是图他不做饭不洗澡?再不济图他三天一顿打?”
孟大娘震了下。
旁边的孟大伯听不下去了,他怒喝了一声,“孟莺莺,你要做什么?”
孟莺莺走到他面前,轻描淡写,“我在把你做的事情又重复的说了一遍啊。”
“就这么简单。”
“大伯啊,你怎么接受不了啊?”
她的家散了,孟大伯凭啥做了恶性人的事后,还能回去当大爷。
孟莺莺不接受。
孟大伯生怕自家婆娘听进去了孟莺莺的话,他当即转头呵斥对方,“玉兰,你不要听孟莺莺胡说。”
孟大娘不说话,好一会,她才看着孟大伯的眼睛,带着几分期盼,“你能不打我了吗?”
张玉兰嫁给孟大伯一辈子,也被打了一辈子。
饭菜做迟了,要打一顿。
衣服没洗干净要打一顿。
孩子要是生病了,受伤了,摔跤了,那也要挨打。
要是没伺候好婆婆,那更是要往死里打。
孟大娘记不起自己这辈子,挨了多少次打,她只知道她想拿这次对方的困境,来换,换她不挨打。
只要孟大伯不在打她,她还能继续把这个日子过下去。
哪怕是为了孩子。
但是没有。
孟大伯盯着她好一会,接着冷笑一声,“这天底下哪有女人不挨打的?”
“张玉兰,我看你是被孟莺莺给挑唆糊涂了。”
张玉兰听到这话,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没了,眼里的亮光也跟着慢慢黯淡下去,她闭了闭眼,在睁开眼时,已经做了决定,“莺莺,把他抓走吧。”
她现在不会再为对方求一次情。
这是夫权社会下的第一次反抗。
那个逆来顺受的女人,结婚近三十年来第一次的反抗。
孟大伯一惊,他没想到那个向来听他的话的妻子,竟然敢反抗他。
他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张玉兰,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我养了你一辈子,你个废物,没了我这个男人在家里当顶梁柱,你是不是打算被人欺负死?”
张玉兰不为所动。
孟大伯这次是真慌了,只是他作为男人,作为一家之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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