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孟莺莺抿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冲着孟三叔鞠躬,扎扎实实的那种鞠躬,把整个人都给弯了下去。
孟三叔也受了她的鞠躬。
“收拾了东西,早点走吧。”
她越走早,就越安全。
孟莺莺点头,转头就去收拾包袱,这是远行行路不便,她便只收了重要的东西。
她爸留下来的存折,娃娃亲的信物怀表,出行的证明,一包她爸之前买的奶糖。
和一张父女的合照。
收拾到奶糖和合照的时候,孟莺莺没忍住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抬手细细地摩挲着那张巴掌大的一寸照片,上面的孟百川还年轻,也没有病痛,带着笑容看着镜头。
她的脸色不太好,好像有些臭臭的,靠在孟百川的肩头。
“爸。”
孟莺莺无声地喊了一声。
人走东西还在,那种记忆会如同回南天一样,不会倾盆大雨,但会淅淅沥沥全身都是。
遮不住的潮湿和藏不住的回忆。
孟莺莺有些难受,她想起来孟百川说想他了,就吃一颗糖。
她剥开了糖纸,就那样咬了一颗。
明明是甜滋滋的糖,但是入了口,却满满都是苦涩。
她有些想她爸了。
深夜,孟莺莺和赵月如离开的时候,到底是惊动了孟大娘,孟大娘把准备好的鸡蛋,给孟莺莺拿了过来。
孟莺莺没要,“大娘,你们自己留着。”
“我出门带着不方便。”
一句话便拒绝了,孟大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只是喃喃道,“莺莺,你保重。”
孟莺莺没有回头,对于她来说,整个孟家的人,除了孟百川和孟三叔,都不算是好人。
哪怕是孟大娘也是。
她离开的干脆,走的决绝,也绝不回头。
等孟莺莺和赵月如赶到赵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两个女同志就那样骑着自行车,你载我,我载你,这样交换着走了一路。
孟莺莺得庆幸,原身是会骑车的,不然她和赵月如两人换着骑车,宛若抓瞎一样。
等到了赵家的时候。
赵家还是灯火通明的。
这不科学。
赵月如也有了不好的猜测,当即从自行车后面跳了下来,人还没进去,声音就已经传了进去,“爸,妈?”
孟莺莺把车子停在赵家的院子里面,紧随其后的跟了进来。
转眼就瞧着偌大的赵家,打包了十几个纸箱子,每一个纸箱子都被封口了。
赵月如看到这一幕,她脸色都跟着白了去,“这是怎么了?”
其实她是知道的,但是她却不想往哪里猜测。
“你怎么回来了?”
赵母看到她这样,当即要推着她出去,“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不要回来了。”
前面两次她是催着女儿回来,但是等到第三次,她已经不乐意自家闺女在回来了。
家里是个是非窝,与其回来还不如在孟家屯安全一些。
赵月如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一寸寸白了下去,“妈,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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