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祁东悍点头离开,他走后陈师长轻轻地叹口气,“刘秋凤啊刘秋凤,你当年改嫁我们这些老战友都不反对的,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东悍这个孩子给撇下了。”
不然,不会是这个结果的。
如今祁东悍都要结婚了,却连母亲都不通知。其实在陈师长看来,当母亲的做到这个份上,真的挺失败的。
祁东悍出来后,手里已经拿着了审批过的结婚报告,他没急着去找孟莺莺。
这个点去领结婚证,显然不现实,都下午四点多了。
领结婚证是大事,不说去看个黄道吉日,起码也要挑一个上午啊。
所以趁着还有时间,祁东悍去了一趟国营饭店,也没空手去,上次赴苏的时候,他买了砂轮打火机也有他舅舅的份。
祁东悍便是拿着打火机去的,他到的时候国营饭店这边正处于五六点。
也是上客的高峰期,国营饭店人特别多,刘厨正在抡大铁勺,大铁勺子被抡的飞起。
祁东悍站在窗户看看着他的样子,思绪莫名的回到七岁那年,他父亲牺牲,母亲宛若失去了主心骨,哭了三天三夜,人也大病一场。
父亲是牺牲的人回到老家安葬,母亲是女人,不能上前送葬。眼睁睁地看着那棺材被祁家的人给抬走。
他到现在为止,也记得那天下了好大雨的,母亲趴在雨地里面哭,祁家的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在后来母亲似乎对祁家心死了,在父亲死后的第三个月,便再次改嫁了。
母亲改嫁那天,他只记得下了好大的雪,新丈夫那边不可能接受母亲带两个儿子过去改嫁。
他才七岁正是懂却懵懂的时候,而大哥十岁已经有了选择的权利。
在大哥苦苦哀求的情况下,母亲带走了大哥去改嫁,而他被留在了祁家。
祁家人对他并不好,想来也正常,父死母改嫁这种情况下,他就是祁家的一个拖油瓶。
后来还是舅舅想过来看看他过的怎么样,就瞧着他大冬天穿单衣单裤,冻的鼻青脸肿的样子。
他记得当时舅舅看到他的第一眼,眼泪就下来了,对方说的第一句话是说,“我们小悍受苦了,以后舅舅有一碗汤,就有你半碗。”
在之后他便被带到了舅舅的家里。
这些年磕磕绊绊总算是过来了。
至于过程不提也罢。
在后来他大了一些,陈叔知他来了哈市,便跟着舅舅一起照料起来。
可以说在很大一种程度上来说,舅妈当年是十分不欢迎他过来的,但是架不住陈叔家里位高权重。
时不时的把他接到家里吃饭,给些粮票肉票接济,这才让他的日子慢慢好过了起来。
想到过往,祁东悍有些恍惚,连带着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烟,快烧到了指头,他都有些没注意到。
“小悍。”
大冷的天气,刘厨满头大汗的出来了,他身上并不好闻,一股很浓的油烟味,但是祁东悍却习惯了。
因为这么多年来,正是舅舅身上的这一股油烟味,才养活了他。
“你来了怎么不进去找我?”
祁东悍掐灭了烟,放在鞋底踩了踩,他难得笑了笑,“看你在忙着,便在外面等你。”
“进门吧。”
刘厨拉着祁东悍进了后厨,很自然的给他搬了一个小板凳,那是祁东悍年幼时期,最常坐的一个。
伴随着他的成长,如今连带着这个小板凳,也都有快一二十年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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