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结婚,我听人说,她嫁的那对象也是驻队里面的团长呢,是个好大的官。”
“她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孟老三这个混不吝,也能沾了她的光,走出孟家屯,走出湘市去外面看一看。”
“这样来看,孟老三真是赚大发了。”
“孟百川没享受到的福气,被他孟老三给享受到了。”
说实话,孟莺莺之前没回来,但是月月却把工资寄到孟家屯来,这说出去谁不羡慕啊?
大家都羡慕,都恨不得当初孟莺莺落难的时候,他们也去搭把手才好。
这样的话,不管是赵月如享受到的,还是孟三叔享受到的,他们也能沾一指头不是吗?
可惜,没有。
他们当初都没有伸出手帮忙,如今只能看着啊。
干瞪眼羡慕。
孟三叔这边刚坐上拖拉机离开,孟玉柱挣完工分回来,旁边的人打趣他,“玉柱啊,当初你要是对莺莺好点,说不得这次去城里喝喜酒的,就怕是你了。”
“到时候你也能去坐下火车,去大城市看一看了。”
孟玉柱脸色不是很好看,身上扛着锄头,一言不发的离开。
看到他的背影。
屯子里面的其他人忍不住摇摇头,“本来这种好事,当初孟家大房也能沾一沾的。”
“要是当初孟老大好好的替孟莺莺,帮忙给孟百川给安葬下去,但凡是他做一点,孟莺莺都会记得他的好。”
但是偏偏他没有。
不止没有,还想侵吞孟莺莺背后的房子,以及孟百川留给她的钱,这都不算,还要算计孟莺莺这个人。
真是吃绝户,里外都吃了一遍,所以这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孟三叔这是第一次坐火车,火车票还是祁东悍拖了人给他买的,上了火车足足三天后。
在十月十七号上午九点,孟三叔终于从湘市抵达到了哈市。
孟三叔是地道的湘市人,他是万万没想到的,这才十月中旬,湘市还在穿短袖,最多套个薄外套,但是到了哈市竟然能冷到几度。
甚至是零下几度。
就他身上穿的那薄外套,着实不抗寒,好在他这人脂肪厚,而且也没那么怕冷,也能坚持。
孟莺莺和祁东悍就是在车站门口等的他,见孟三叔出来,孟莺莺顿时扬着手招呼,“三叔,三叔我在这边。”
孟三叔这才看到孟莺莺,老远,他瞧着孟莺莺穿着一件大衣,她站在阳光下,一张小脸被镀上一层金色,瘦了一些。
唯独眉眼清亮,笑容干净明媚,多了几分从容和自信。
只是打了一个照面,孟三叔就知道莺莺在哈市驻队过的不错。
因为过的不好的人,眉眼之间不舒展,还会有郁气,但是这些孟莺莺都没有。
这让孟三叔也跟着欣慰地笑了起来,“莺莺。”
孟莺莺也在看孟三叔,孟三叔胖胖的脸,身上穿着最为体面的劳动布外套,唯独身上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瞧着那袋子装的极满,在袋子扣扎的紧紧的,瞧着里面就装了不少东西。
孟莺莺上前接,她扛不动拜便去看祁东悍,祁东悍很自然地接了过来,朝着孟三叔说,“三叔,你这一路辛苦了。”
孟三叔摇头,他瞧着祁东悍还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当初上山的时候,是你吧?”
他记得自己当时事后,还给祁东悍拿了一支烟,尽管那一支烟当时被雨水打湿了。
可是那支烟是他身上,唯一能感谢祁东悍的东西。
祁东悍点头,“三叔,是我。”
听听都改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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