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在炕上滚到第十圈,终于做了决定,一骨碌的爬起来。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孟莺莺冲镜子拍了拍脸,换了衣服,拖着还没缓过劲儿的软腰,去了隔壁排房——赵月如的家。
她来的不凑巧,周劲松出去上班了。
赵母也去了供销社买菜。
整个院子里面都是静悄悄的。
孟莺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会才敲敲门。
赵月如在哄孩子不方便说话,便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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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莺莺得到指示,这才推门进去。
刚一进去奶腥味混着红糖姜味扑面而来。
赵月如正靠在床头坐月子,怀里抱着个红通通的小奶娃,头发胡乱挽着,脸色蜡黄,见是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莺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着话,便要作势跳下来给孟莺莺倒水,却被孟莺莺给按住了,“别起来,你就躺着便是。”
看着面色蜡黄,眼底带着青黑的赵月如。
她憔悴了不少,在也不是结婚前那一副张扬的性子。
孟莺莺原本打了满肚子的腹稿,瞬间咽了回去,她有些欣慰,也有些难过。
她讪讪地坐在床沿,伸手逗了逗孩子的小拳头,饭饭睡着了,小脸通红皱巴巴的,小小的一只。
看着分外的可爱。
见她不说话。
“怎么了?”赵月如便低声问了一句。
接着不等孟莺莺回答,她便想起来了什么,脸色古怪道,“昨晚就听你屋里又哭又笑,咋的,跟祁团长干仗了?”
孟莺莺没想到自己和祁东悍在家,关起门来的夫妻事,外面也能听到啊。
她当场闹了一个大红脸,嗫嚅道,“你听到了?”
那她昨晚上和祁东悍到后面,不止叫的厉害,连带着人也激动啊。
那种难舍难分,那种上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赵月如纯属胡诌的,看到孟莺莺这样,没想到还真是。
她先是哈哈笑了一会,“我逗你呢。”
“不过,你那表情还真让我猜中了啊?”赵月如有些担忧,“你们不会真干仗了吧?”
“祁东悍打你了没?他怎么搞的?他欺负你了?”说着人就坐了起来,柳眉一竖,怕是若是听到下一秒孟莺莺说有。
赵月如宁愿月子不坐,也要出去和祁东悍干仗。
孟莺莺想到之前的事情,她摇头,“他没欺负我,是我欺负他了。”
这下赵月如松口气,瞧着孩子有些要醒了,她便拍了拍孩子的后背,这才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欺负他了?”
孟莺莺深吸一口气,抬眼盯着她,没有回头她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单刀直入地说,“月如,我要去莫斯科五年”
一句话砸下来,屋里只剩下娃咿咿呀呀的哼唧声。
赵月如愣了足足三秒,嘴角那抹笑还僵在脸上,慢慢才收回去。
“五年?”她声音拔高,又赶紧压低,怕吓着孩子,“去哪里?”
孟莺莺看着她的眼睛重复地说道,“去莫斯科。”
赵月如呆在原地,连孩子要醒来了都没反应过来,她语气艰涩,“去莫斯科,五年?”
每个字她都认识,但是怎么组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呢。
孟莺莺嗯了一声,她有些不敢去看赵月如的眼睛,因为不管是对于祁东悍来说,或者是对于赵月如来说,这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孟莺莺眼圈一下就红了,声音却冷静,“月如,我知道不是时候,可我必须现在去,再晚我超龄了,更无法去考那个顶级的芭蕾舞学院了。月如,我怕你生气,可我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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