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条队伍都是排的长长的。
人多行李也多非常拥挤,祁东悍在前面护着孟莺莺,避免她被行人给撞着了。
孟莺莺被他护的很好,以至于人潮涌动,她也没被别人碰到分毫。等到出站口的检票处的时候。
“把票拿出来我检查。”
检票员说。
只是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这让孟莺莺和祁东悍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票。”
祁东悍把车票递过去。
齐长明拿着一个检票钳,刚把车票上面剪了一个圆圈出来,递过去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祁东悍。
也看到了祁东悍身后的孟莺莺。
齐长明手一抖,检票钳哐当一声磕在了桌沿上,剪歪了的小圆豁口,滑稽又让人尴尬。
他愣愣地抬头,第一眼先撞进祁东悍深沉的眸子——上位者的压迫感四年不减,甚至更为锋利一些。
男人微微侧身,把身后人挡去一半,是本能的占有姿态。
这让齐长明心里发苦,视线微微的一偏,这才看见孟莺莺。
她穿着一件雪呢子大衣,掐腰,大摆,领口一圈狐狸毛托得脸只有巴掌大。
头发也只扎了一半,放了一半披在肩上,另外的头发用一根头发绳低低束在耳后,碎发拂在雪白漂亮的脸颊上,像电影画报里走下来的。
四年光阴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倒把洋气和时髦全带回来了。
齐长明的喉结滚了滚,嗓子发干,“莺……孟同志,你回来了。”
孟莺莺只愣了半秒,随即礼貌点头,笑得客客气气,“好久不见,齐同志。”
一句“齐同志”。
把从前两人的亲近,一下子隔绝在了门外面。
明明,他们两人曾是定了二十年婚的娃娃亲对象。
可是再次见面,齐长明却觉得他们之间,他们之间是无比陌生的。
“检不检票啊?”
“是啊,你要是不检票,我们就换人了,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埋怨的话也让齐长明,瞬间清醒了下来,他收回目光,复杂又酸涩,“把票给我吧。”
祁东悍把孟莺莺的那一张车票,也往前一递,手臂顺势环住她的肩膀,掌心贴在她肩头,温度透过呢料透进去,这是无声的宣告和占有。
目标也很明确。
见齐长明把票接了过去,祁东悍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沉,“齐同志,剪票吧,我爱人赶时间。”
“爱人”两个字砸下来,齐长明手指又是一抖,这回连票根都撕歪了。
他勉强扯出笑,把残票递回去,目光却忍不住往孟莺莺脸上瞟过去。
她正仰头和祁东悍说话,眼尾弯弯,唇角翘着,漂亮明媚又自信。
她光站在人群里面,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啊。
五年前,她也曾这样远赴千里,来找他履行娃娃亲婚约。
但是五年后再次见面,却是这般生疏,陌生。
甚至让齐长明有些恍惚。
那一瞬的后悔如同潮水一样,瞬间淹没胸口。
齐长明垂下眼,假装整理票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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