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可能,”明瑾又竖起两根指头,“要么是他爹不放心他,要么就是他大哥魏伯贤在,就不那么需要他了——相比之下,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张牧顿时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我说那混蛋怎么今日这么听下人的话,原来是被亲爹嫌弃,打发出来的!”
“估计他爹也觉得这个儿子上不得台面吧,”明瑾补充道,“听名字就知道了,魏伯贤,魏金宝,受宠归受宠,关键时刻要撑家族台面,魏相还是会选择长子。”
“这家伙一无是处只知道靠爹,这点我们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张牧重新放松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道:“说点有用的,明兄,你到底想到什么报复他的好办法了?”
等周围人都散去后,明瑾带着他们走到墙角,蹲下身子,从脚夫担子里捏起了那块红染料。
在几人不解的注视下,他抬头认真地问那脚夫:“老伯,这个卖吗?”
脚夫磕巴道:“这……这是马上端阳染红鸡蛋要用的,也不值几个钱,小公子想要,直接拿去便是。”
“那可不行,钱货两清,不争小利,这是我们明家做生意的规矩。”
他爹虽说在外名声不好,有个“江南第一奸商”的称号,但也是因为明家资金雄厚,涉足的生意领域又太广,无论进入哪一个行当,都是寻常商家难以匹敌的庞然大物。
被瓜分产业、挤压利润,同行眼红,自然要出言诋毁。
而且有时候就连明瑾都觉得,他爹这生意再做下去,恐怕都要做到皇帝头上了。
可就算同行竞争再激烈,明家也从来不做压榨下人苦力的龌龊事。
明瑾笑着递出一小粒碎银,见脚夫受宠若惊地接过,又叮嘱道:“我买了。但这事儿,老伯最好别跟其他人讲。”
等脚夫挑着担子离开后,张牧疑惑道:“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明瑾将那块染料放在手里,上下一抛,攥在手心里。
“既然那魏金宝这么小心,生怕搞砸了他爹这次会面,那咱们就助他一臂之力不好吗?”
两人立马心动了。
但张牧还有些担心:“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那可是魏相啊。”
“放心,不会被发现的。”明瑾坏笑起来,“不用咱们亲自动手,只需要把这东西往魏金宝的屁股后面一放,到时候,嘿嘿……”
果儿在给他们介绍大池时,曾顺口提起过,说坊中会为每一位来此的客人提供方便入水的干净亵裤。
当时张牧还嘀咕谁会泡池子穿裤子,明瑾深以为然。
不过若是招待贵客的话,那自然就得穿上了。
而这红染料,是用茜草、红花和苏木等汁液制成,一旦染上,轻易无法洗去,能在皮肤表面残留数日至半月不等。
明瑾哼笑着想,池中雾气缭绕,等魏金宝发现的时候,早就晚了!
至于可能被无故牵连的魏家其他人和那位所谓的“贵客”,那也只能算他们倒霉了——先撩者贱,明瑾理直气壮地想,谁让魏金宝先来招惹他呢?
“明兄,不愧是你!”
张牧大笑一声,拍手赞叹。
他正摩拳擦掌地准备干坏事,但想到一件事,又猛地顿住了,“等下,咱们没有玉牌啊,要怎么进内院?”
“这个也不用担心,咱们来的路上我都看过了,”明瑾拍着胸脯道,“我有办法,跟我来!”
一炷香后。
三个少年蹲在站在清沐坊外的一处豁口前,面面相觑。
“这就是明兄你的‘好办法’?”张牧咬牙切齿,“要是被人发现我堂堂刑部郎中之子,跑到外面钻人家的狗洞,我爹能把我腿打断!”
“哎呀,小心点儿不就行了?”
明瑾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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