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话,奴才上?月刚满十七。”
“……竟然也是?十七岁。”晏祁喃喃道。
墨棋听?着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心道这宁王府上?,难不成还?有哪个十七岁的同行跟自己抢活吗?
坏了,可不能让那小妖精抢先?了去!
他立刻打起精神,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要把头靠在对方肩上?:“殿下,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他的声音渐低,语气带上?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暗示。
晏祁低下头,目光落在墨棋拽着自己胸前衣襟的纤纤白指,和那细瘦腕子上?残余的青紫手?印上?,瞳孔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吧,我就说!
墨棋心中冷笑?。
他太懂这些表面光风霁月的达官贵人们,私底下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了。
当着人面,满口?的仁义礼智信,实则一看到白手?指头,就想到白花花的大腿,看到白花花的大腿,就想到雪白的屁股,等真见到屁股,那可真是?发了狠了忘了情了!
上?至皇帝亲王,下至平头百姓,在这档子事上?,都没任何区别。
得不到的就偷,偷不到的就抢,更何况自己这种送上?门来的?
他已经做好了今天再辛苦伺候一回宁王的准备,谁知宁王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和方才在陛下面前小心翼翼的拥抱截然不同,几乎是?毫不犹豫,猛地?将他从怀里推开了,还?勒令他离自己远些。
墨棋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这……不碰,那还?怎么睡?”他顿时?急了,上?前两步,但到底不敢伸爪子,因为宁王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要是?殿下嫌奴才脏,奴才也可以、也可以用嘴……”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
但这回不是?诱惑,是?被吓得。
晏祁的脸色冷若冰霜,忍无可忍地?一把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逼着墨棋被迫抬起头,一脸惶恐地?看向自己。
“看在陛下旨意的份上?,你可以待在王府,但是?不许随便?走动?,更不许进我的卧房,”晏祁沉声道,“说直白些,就是?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听?懂了没?”
墨棋抓着他青筋毕露的手?臂,被迫踮起脚尖,脸色苍白地?拼命点头。
“如果被我看到你不安分,正好,锦衣卫金指挥使那边,这个月还?缺些填狱的刑犯。”
晏祁扯了扯嘴角,“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自己一夜之间出现?在北镇抚司的大牢里吧?”
墨棋疯狂摇头,只恨不能把脑袋摇断。
可他明明都答应了,晏祁却?仍不放他走,只是?一味地?掐着他的下巴,用那双在墨棋看来和饿虎一般无二的冷酷金瞳,静静地?注视着他的脸庞。
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的脸色时?而?阴沉,时?而?柔软。
时?而?又变成了某种墨棋最熟悉的、那种即将被欲.望侵蚀,理智也已经岌岌可危的沉郁神情。
男人琥珀金的眼眸背对着头顶的日光,那是?一种几乎无法用言语诉说,也永远无法诚实袒露与阳光下的密意幽悰,被封印在瞳孔深处,深沉庞大得令人心惊。
这、这人……究竟有什么毛病?
不知过了多久,晏祁终于动?了。
他轻轻嚅动?了一下干裂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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