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活在愧疚里。”
晏祁怔怔地注视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再度被明瑾打断了:“你先听我说。昭明军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我知?道我的爹娘——好?吧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这么称呼他们,但我知?道的,他们都是大雍的英雄。”
“他们的牺牲,不?是你的错,”明瑾顿了顿,随后用?一种颇为疑惑的语气反问道,“那时候你才多大啊,十三?还是十四?应该就和咱们初见时,我的岁数差不?多吧?”
晏祁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先生那时候不?告诉我这些,是觉得我年纪还太小,没办法承担真相,对不?对?”
明瑾看着晏祁默不?作声的样子,知?道这就是答案了。
于是他叹气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先生要对同样岁数的自己如此苛刻?都说宽于律己严于待人,怎么您正好?跟常人反着来呢?”
“这些我都明白,”晏祁说,“但你若亲眼看到他们两位——”
“我若是亲眼看到我的亲生父母,为了保护我,或者是家人和同袍们战死,”明瑾郑重道,“我只会将满腔愤怒对准敌人,我会为他们复仇,就像先生这么多年来所做的那样。”
“但我也会努力让自己过得幸福,”他轻声道,“因?为这正是他们最后所希望的。先生,您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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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祁的金眸微微涣散,瞳孔深处倒映着明瑾恳切的面容。
在某一刻,这道影子,竟与那多年前,围坐在火炉边的两位故人重合了。
“按照我们老晏家的传统,小孩都要戴长命锁,这玩意儿是能?挡灾的,冠礼时才能?摘下哦。”
晏阳笑眯眯地按住满脸写着不?乐意的晏祁,见他反抗得厉害,还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在晏祁的痛呼声中,眼疾手快地给他套上了金项圈,“来来来,你一块,瑾儿一块,不?偏心啊。”
木帆则笑着抱起襁褓中的明瑾,晃起了手中鎏金玉锁的铃铛。
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引得明瑾咯咯直笑,伸出藕节似的小手不?断在空中乱抓。
晏祁觉得好?丢人。
“我不?是小孩了,前些天还在城头射.死了两个胡人!”少?年冷着脸抗议,“戴着这玩意儿,以后叫我怎么上战场?”
“哎呀,你才多大啊,要是让你上战场,那还要我们这些大人有什么用??”
晏祁冷哼一声:“军营里好?多士兵还打不?过我呢。”
但他低头看了一眼玉锁上的“平安如意”四字,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最终还是没有把它摘下来,只是低声抱怨了一句:“碍事。”
这块碍事的玉佩,被他一路塞在怀里,和故人留下的血脉一起带回了京城,又随着他北上多年,再度返回京城。
自始至终,晏祁都将它贴身保管着,视同性命,甚至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然后在五年前的某一天,沉入湖底,再难寻踪迹。
晏祁不?知?道这块长命锁能?不?能?挡灾,或许是可?以的吧,但冥冥之中,他相信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自己,在花朝节那天来到了湖畔,救下了意外坠湖的明瑾。
就和晏阳说的一样,它不?仅保了明瑾的平安,也如了他晏祁的意。
“你说的对,”晏祁抬起手,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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