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锦衣卫赶紧给同僚使了?个眼?色,给了?太子一个台阶下:“殿下若有话交代,还请自便?。”
说?完便?拉着?同僚走到了?一边。
太子是?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伶官违背陛下旨意的,这一点,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
这个所有人里面,自然也包括了?太子本人。
“鹤琴,”他低声唤着?伶官的花名,忽然伸出手,把人搂进了?怀里,“你受苦了?。”
鹤琴的眼?中弥漫上水汽,他红着?眼?眶依偎在太子怀中,颤声唤道:“殿下……”
太子不舍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指尖在鹤琴身上的龙纹胎记上轻轻摩挲,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委屈你一段时间,放心,若是?你没有问题,锦衣卫应该不会?拿你如何的。等……之后,孤一定把你接回宫,给你封官,甚至是?封侯!”
鹤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
但太子已经一横心,将他推开?,扭头对站在那边的锦衣卫道:“替孤给金柳带句话,孤的人没有问题,他若是?敢滥用私刑,孤一定拿他是?问!”
“殿下!”
身后的呼唤更加凄厉,但这一次,太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去之后,他立刻招来了?手下的幕僚,忍无可忍道:“父皇薄情寡义,丝毫不顾念父子亲情,脾气也愈发古怪难测,若孤现在不是他唯一的儿子,恐怕今日之事,就够孤喝一壶的!”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就是?难怪老二要反。
在老二死?后,太子反而能共情起了?自己这个兄弟,虽然他们曾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但本质上,两?人的处境其实是?一样的。
他若处在老二那个位置,估计也要被那老东西逼得不得不反。
“殿下息怒,”幕僚道,“陛下年岁渐长,力不从心是?事实,如今您放眼?望去,大雍已无?人再?能与您竞争皇位,何不耐下心来,等待时机?”
这话倒是?提醒了?太子,他冷声道:“虽说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但那个最近刚冒出来的宁王世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晏珀一直在提防宁王,这点他也很?清楚,但在太子眼?中,宁王这么多年来在父皇的淫威之下小心行?事,甚至连娶妻成家都不敢,儿?子也是?过继来的病秧子,看上去倒是比老二还要可?怜些。
但这才刚走了?一个老二,宁王府就多了?一个活蹦乱跳的世子,别说?多疑如晏珀了?,就连太子也要忍不住多想。
“罢了?,给宁王府送请帖吧,就说?马上入秋了?,孤邀请宁王世子来瘦湖边品茗赏秋。”太子蹙眉道,“朕倒要亲眼?看看,宁王藏了?这么久的儿?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幕僚躬身应道:“殿下英明。”
另一边。
荀婴从外面回来,匆匆走进宁王府,在侧书房里找到正在努力学习各种皇家礼仪常识的明瑾。
“主公!”
自打进了?王府,荀婴便?坚持要求改口叫明瑾主公,这一次无?论明瑾怎么劝说?他都不改,还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大道理,什么礼不可?废无?规矩不成方圆,听得明瑾头晕脑胀。
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得默许了?荀婴这么喊自己。
“元栋回来了??”明瑾抬头笑道,见荀婴气喘的模样,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坐吧,先顺顺气再?说?事。”
“多谢主公——”荀婴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不等明瑾笑他这是?牛嚼牡丹,便?迫不及待道,“主公,令尊的消息我打探到了?!”
明瑾脸色登时变了?,他一把抓住荀婴的手腕:“我爹他怎么样,还好?吗?是?在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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