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碍眼极了——从?前明瑾少时跟他?是同窗的时候,两人打打闹闹也就算了,可现?在他?们都多大了?
这姓张的小子,好像还比明瑾大两岁吧?
这么大还没娶妻,要么是有难言之隐,要么就是对身边人暗中觊觎。
“把张淼叫来,”晏祁冷哼一声,“朕要好好跟他?谈谈自家小辈的教育问题!”
“是。”
张淼惶恐地进了宫,又一脸迷茫地出了宫。
好好的,陛下怎么想起来要给?他?家儿子赐婚了?
他?琢磨半天,还是觉得八成和明瑾有关。
毕竟自家儿子是什么德性?,他?这个老子再清楚不过,陛下日理万机,不可能无?缘无?故关注起这个,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因为明瑾了。
于是他?掀起车帘,叫马车拐了个弯,驶向了明家。
再次见到明敖,张淼都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哎呀,北镇抚司的饭食不好,我?已经向陛下提了建议,叫他?们改进了。”
瘦了一大圈、走路都开始衣带当风起来的明敖抚着胡须,笑呵呵地回答。
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些?憔悴,但?经过几天的修养,已比刚回来时好看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从?知道晏祁登基为帝后,明敖现?在的精神头,那可是比打了鸡血还足。
张淼无?言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摸到了凸起的脊骨,心中再次叹息一声。
虽说是大难不死,有惊无?险,但?明敖在狱中肯定也没少受罪,张淼眼尖,早就看见他?长袖下遮掩的疤痕了。
“令夫人呢?”
提起文轻尘,明敖神情微变,张淼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眉头都已经提前皱了起来,谁知明敖却突然哈哈笑起来,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夫人正在房里修养,她刚给?我?生?了个六斤二?两的大胖小子,见不得风,见谅见谅啊。”
张淼眼都瞪圆了:“要是老夫没记错的话,之前令夫人是被判了流放吧?”
“对啊。”
“那是在流放途中生?的孩子?!”
“哦,其实?是在离京一百多里的地方,也不算太?远。”明敖笑得牙不见眼,但?原先胖的时候还挺显富贵和气,如今一瘦下来,就只剩下叫人恨得牙痒痒的奸诈了,“没办法,我?家有个好儿子啊。”
他?得意洋洋道:“瑾儿聪慧,提前打点了一帮乞儿和闲汉,一路上给?夫人他?们保驾护航不说,还打点了押送官兵,叫夫人每到一处都能住上客栈用上热水。”
“后面他?们见京城局势不对,就干脆停下来不走了。喏,这不就正好等到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了嘛?犬子就是在那天生?的,夫人给?他?取名明庆,乃是普天同庆之意。”
张淼瞧他?这副红光满面的模样,僵硬的面孔微微放松了些?。
“看来你的状态还不错,”他?说,“都说傻人有傻福,你这呆子果然命大,进了那个地方还没死,够你吹一辈子了。”
张淼说完,话锋一转,犀利道:“不过,你可知今日陛下传召我?进宫之事?”
“什么?”
明敖听张淼讲完原委之后,露出了一副近似于牙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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