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抬起手,指尖生理性地颤抖着,这么多年了,这个老毛病仍然好不了,但他却?忽然有些庆幸,因为明瑾也知道这一点。
他想要拭去明瑾脸上的?泪水,却?被少年猛地扭头躲过了。
男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最终默默地放下了。
“你说的?没错,”他轻声道,“所以,放下吧,不值得的?。”
明瑾红着眼?睛瞪着他,晏祁太熟悉他这样的?表情了,倔强得像是头骡子,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可一而再再而三?,就算是无情无义的?牲畜,也该知道此路不通了吧?
更遑论?是人。
所以,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明明……有些话,只是他一个人的?话,完全能够好好藏在心里一辈子的?。
晏祁几乎想要苦笑了,但不等他把这个问题思考清楚,明瑾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玩意儿,强硬地塞到了他手里。
“这是……”
他目光一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平安锁,又抬头望向已经松开手,侧身?背对着他的?明瑾,“它不是落在湖里了吗,你从哪里找来?的??”
“一段孽缘。”明瑾冷冷道,“就同你我一样。你若不想要,随便找哪条河沟扔了便是。”
晏祁不说话了。
明瑾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人,他恶劣地心想,活该!自己凭什?么要给?这老东西好脸色?就该让他痛一痛。
可听到男人陡然急促的?呼吸声,明瑾却?突然觉得,这法子似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然他按理来?说应该畅快无比的?,怎么也会难受得要死呢?
他恨恨地抹了把眼?泪,泪眼?朦胧间,看到自己别在腰侧的?香袋,想到自己上赶着的?模样就觉得可笑,咬牙一把拽掉扔到角落里,大?步朝门口走去。
“明瑾!”
明瑾脚步一顿,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父皇怕是记错了,今日儿臣已在太庙认祖归宗,如?今该叫儿臣晏瑾才对。”
明瑾这个名字,就和他这段有始无终的?感情一起,永远沉在那座湖底吧。
晏祁弯腰捡起那香袋,那里面不知装了什?么,还有些粉末洒出来?,也被他小心拢起来?,正准备装回?去还给?那孩子,听到这句话,他脚下一个踉跄,竟半跪在了地面上。
“咳咳……咳咳咳……”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饶是明瑾在心底对自己说了一万遍不用管,是他活该,和自己无关,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偏转了些许角度——
“你——你打开它了!?”
晏祁看了一眼?手里半散的?香袋,又抬头看了看明瑾如?此慌张焦急的?模样,嘴唇嚅动着,想要解释,可突然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晃了晃,竟就要这样倒下去。
明瑾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了他。
“怎么……回?事?”
晏祁尚且能说话,但控制喉咙和嘴巴的?肌肉也比往常困难许多,他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视线却?执拗地追随着明瑾,带着几分复杂的?小心翼翼。
明瑾不答,默默地一手捂住口鼻,一手飞快地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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