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啊……啊嚏!!!”
明瑾再次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肯定?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偷偷骂我。”
搞不好就是?张牧那个家伙。
拄着锄头,他站在道观后院的荒田边上沉思了一会儿人生,觉得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郑城位于群山环绕之中?,向外的道路只有那么一条,现在此路不通,他的信送不出去,怪他咯?
反正也就才一个多月时间,张牧那小子?向来没心没肺的,肯定?不会当回事的啦。
他喝了口葫芦里的水,被冰得一个哆嗦,赶紧又举起锄头,哼哧哼哧地干起活来。
自打?进了郑城,明瑾就和陈叔山兵分两路,各自执行起计划来。
若是?太子?想?要起兵谋反,那必定?要先掌控郑城的军械所,再依托郑城为根据地,夺取太宁仓。
就算他说动?了明光寨的几百号青壮,叫他们能在关键时刻出力给太子?使绊子?,但要是?太子?胆子?大些,直接举起叛乱封锁城池,就靠他们这点儿人,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明瑾的计划就是?,先掌握城中?太子?谋反的证据,暗中?记下那些跟随他谋反的官员姓名,再将密信叫张牧转交给先生,叫先生派人带兵过来,与他和陈叔山里应外合,将这帮人一网打?尽。
这样?的做法,也能避免打?草惊蛇,狗急跳墙。
但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想?到今年冬天大雪封路,等路被打?通之后,估计都要等到来年春天了。
没办法,明瑾只好先来到这处位于军械所旁边的破烂道观里,跟里面唯一的一位老道士说,自己想?要在此借住一段时间,作?为报酬,可?以帮他把?道观后面的地翻一翻,再每日?给他烧水做饭。
老道士答应了,还说明瑾与我教有缘,要不要出家做个道士。
明瑾连忙拒绝,但干了几天活后,看着自己脏得一塌糊涂的衣裳,还是?十分诚实地换上了那件打?满补丁但还算暖和的道袍。
现在的他,乍一看,倒也有几分青年小道的模样?了,走在街上,还会有年轻姑娘笑盈盈地找他算命呢。
“张小友,”正想?着,老道士从外面回来了,咧着豁牙的嘴,朝他招了招手,“过来,跟你?讲件事。”
明瑾一看这老道士白须上沾着的油花,就知道这位一定?是?又去酒楼里忽悠人骗吃骗喝了。
这道观虽然破烂,但这么多年没倒,全靠老道士一张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的嘴。
且郑城不似江南,信道教者众,这里的人多信佛,佛寺遍地,但道观却只有这么一家,道观香火算不上旺盛,供养天尊和这老道士一人却是?绰绰有余。
“你?知道,我今日?在街上看见了谁?”
明瑾嗯嗯敷衍道:“谁?”
“一个年轻人,”老道士大惊小怪道,“身怀天子?命格,贵不可?言呐!”
明瑾面无表情道:“当初第一次见我时,你?也是?这么说的。”
还吓了他一跳,以为这老头儿是?个有真本事的民间高人,后来发?现这位见谁都这么讲,一天能在大街上看见七个公侯八个王爷,剩下的就用元始天尊转世来凑数。
老道士干咳一声,眼神飘忽道:“这次不一样?,他是?真的有天子?命,我还免费给他算了一卦,可?惜啊……”他摇头晃脑道,“是?个短命鬼。”
明瑾接过他手里的米面,掂量了一下,觉得不对劲。
他把?米袋子?放在地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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