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打滚是一回事,跪在脚边搞小动作,那又是一回事。
晏祁捏着戒尺的手紧了紧,忽然朝明?瑾露出了一抹叫他毛骨悚然的淡淡笑容来。
看来,这?小混蛋是真的怕这?个。
那就太好了。
“现在,天色还早,”晏祁的声音在此时明?瑾听来,宛如午夜时分?的厉鬼低语,“正好适合咱们来共同回忆一下,那天晚上,你究竟都犯了哪些错。”
屋内一阵兵荒马乱。
叮呤咣啷的动静过后,是一声声闷哼,伴随着尺子清脆的击打,和晏祁的冷言冷语:“尊师重?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说,那药是哪儿来的?”
明?瑾咬着下唇,眼?尾通红,眸中带泪,但?就是倔强地?不回答。
晏祁冷笑:“你就算不说,朕也知道,无非就是你身边那几?个狐朋狗友给你的,无妨,等朕回京之后定会叫人彻查,再给他们安个谋逆行刺的罪名……”
“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
明?瑾攥紧身下的被子,委屈得上气不接下气,修长纤薄的脊背细细战栗着,随着晏祁毫不留情的动作无力地?塌下去一道弧度,片刻后,又艰难地?撑起来一点。
他哽咽道:“点子是我想的,做也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少用?他们威胁我!”
“威胁?朕要是威胁你,早该在你离京的那一天就统统把他们打入大牢审问了!”
晏祁把沾染了水光的缅铃丢到一边,这?东西受温度控制,即使?脱离了人体,依然在角落里?淫泆地?嗡嗡作响,不一会儿,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明?瑾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抽泣声都不由得断了片刻。
他觉得晏祁老变.态了。
变.态的点不仅在于这?老男人玩的花,还在于晏祁明?明?三番五次地?拒绝自己,却还非要勾.引他,等他犯了错,再用?这?种作践人的方式来惩罚。
这?混蛋把自己的脑袋和身体都搞成了一滩浑浑噩噩的浆糊,扭头一看,他却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君父。
徒留自己一人,留在泥淖里?被淤泥慢慢淹没,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感觉到膝上少年的身躯变得格外僵硬,晏祁的动作一顿,放下戒尺,强硬地?把人的脸扳了过来。
“你哭什么?”他苦恼道。
“我不能哭吗?”明?瑾恨不得一口?咬掉他一块肉,一双浸着泪光的眸子亮得惊人,“上次也是,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既然不想跟我有这?样不清不白的关系,那你究竟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事?”
“是你先越线的,”晏祁沉声指出,回忆起那天的往事,声音中也不免染上了几?分?火气,甚至连自称都忘了,“那天我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你这?小王八蛋骑到我身上——你知道那天我有多窝火憋气吗!?”
明?瑾的理直气壮被精准打击,气焰也稍稍回缩了几?分?。
晏祁见?状,故意冷下脸来,继续质问道:“还有你走?后,居然连件衣服也不给我披,就没想过万一有人进来,看到我那副模样躺在那儿,朕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明?瑾想到那幅画面,没忍住,当场破涕为笑。
“活该!”他啐道。
“没良心的小王八蛋,光顾着自己爽了。”晏祁捏住他的下巴,想把人抱着坐在自己怀里?,奈何明?瑾捂着伤痕累累的臀痛呼一声,他顿了顿,换了个姿势,岔开双腿,叫明?瑾的腿分?开环着自己的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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