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邢——那个连旭荟多看一眼都要皱眉的、不近人情、桀骜不驯的贺邢,此刻竟纵容地揽着那影卫的腰肢,亲昵得仿佛在把玩什么珍品。
眼睛瞎了吗?!
“邢哥哥!”旭荟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你知不知道怀里抱着的是个什么货色?一个下贱的、下贱的影卫——”
“你会后悔的…”
完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旭荟的声音隐隐约约发抖,
“他不过是个赝品…他不过是我的替代品,对不对?”
一瞬间,湖风忽转凛冽,陡转直下,阿影在贺邢掌下的身躯猛地一颤。
他后背紧贴着朱漆栏杆,冷汗浸透里衣,在寒风中凝成一片的冰凉。
实不相瞒,旭荟的话像淬毒的银针,一根根钉进阿影骨缝里——
是啊,不过是个赝品。 w?a?n?g?址?f?a?B?u?页?ⅰ????μ?w?ε?n???????????????c????
一个趁着主人情毒发作时,不知廉耻,爬上主人床榻的替身。
阿影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那里还残留着洗不净的血腥气。
多少暗夜里的杀戮,多少见不得光的肮脏勾当,把这双手染得永远也擦不干净。
而旭公子……
阿影恍惚想起那年雪地。
十五岁。
旭荟裹着白狐裘站在廊下,连呵出的白气都带着矜贵的药香,因为身娇体贵故而被众人捧在掌心。
嫉妒?羡慕?
阿影只是很羡慕,旭公子从小就得到了主人的照顾。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浑身僵硬又在发抖。
“冷?”
贺邢忽然说。
阿影这才惊觉自己竟在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他慌乱地垂下眼睫,不敢让主人看见自己眼底的卑怯:
多可笑。
一柄杀人的凶器,居然也配自惭形秽。
“属、属下…”
话音未落,贺邢突然将他往怀里重重一按。
隔着衣料,阿影清晰地听见主人的心跳声。
那样近,近得让他想起几日前柴房里,自己是如何被这具胸膛压得喘不过气……
“别抖了,知道你脸皮薄,我们把他赶走,接着玩儿。”
贺邢的唇瓣紧贴着阿影的耳廓,灼热的吐息裹着压迫感,一字一句烙进肌肤。
他忽然低笑,犬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那泛红的耳尖,
“不过,脸皮这么薄,怎么当我的影卫?”
简直就是在调情。
“邢哥哥!”旭公子咬牙。
“剑阁的守卫该换了,竟放任外人惊扰本座雅兴。”
贺邢冷淡又桀骜,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一样,谁都碰不得,碰一下都得被扎得满手血。
闻言,旭荟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精心准备的云纹锦靴踩进泥泞,昂贵的衣摆顿时沾满污渍:
“邢哥哥,我是奉父亲之命来……”
“不用再拿师傅当挡箭牌。”
“滚。”
这个字像柄出鞘的利剑,刹那间斩断旭荟的所有痴心妄想、未尽之言。
贺邢终于侧首,半张脸浸在阴影里,眼底的寒意让旭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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