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顶楼:
“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死无全尸!”
一时间,兵刃落地之声不绝于耳。
大部分杀手见张老已死,纷纷放下兵器。
少数负隅顽抗者还想做困兽之斗,但很快就被贺邢带来的亲卫以雷霆手段斩杀殆尽。
顶楼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但一场叛乱终究平息了下来。
贺邢转身看向张雪,目光深邃:“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张雪微微躬身:“多谢阁主夸奖。从今往后,张雪愿为阁主效犬马之劳。”
贺邢颔首,正要说什么,却见阿影身形微晃,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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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上前,发现对方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怎么回事?”
贺邢皱眉问道,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焦急。
阿影勉强站稳,低声道:“属下无碍。”
无碍这种话,听听就听听了,但万万不可当真,贺邢想起方才阿影失常的表现,立即对身后吩咐:
“快去请医师!”
下一秒,张雪立即上前一步,恭敬行礼:
“阁主,属下曾在药堂修习,通医理,可否让属下为阿影大人诊断一二?”
贺邢微微颔首。
阿影看了看贺邢,没有说什么。
于是张雪上前在旁,小心翼翼地隔着一块手帕,执起阿影的手腕。
她的指尖刚搭上脉门,脸色就微微一变。这脉象流利圆滑,如珠走盘,分明是……喜脉?
她不可置信地又仔细诊了一次,指尖微微发颤。
张雪不知道阿影是两形人,所以此刻她的心中简直就是惊涛骇浪。
确实是喜脉!可这怎么可能?一个男子怎会有喜脉?
张雪一时之间竟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
怎么可能啊?史无前例!绝无可能啊!男人怎么可以怀孕?!
但是诊一万遍也是这个脉象啊……
贺邢见张雪神色凝重,眉头紧皱:“到底怎么了?”
张雪抬眼看了看阿影有些疲惫的脸色,又瞥见贺邢眼中的担忧,咬牙将震惊压了下去。
她自然不知阿影是阴阳之身,只能硬着头皮,连忙垂首回话:
“回阁主,阿影大人这是思虑过度,再加上天气寒冷,体虚易受寒气入侵。”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想必从前有过旧伤,十分畏寒。之后还需好好调养,地龙千万不可断了。”
贺邢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他自然知道阿影身上旧伤无数,尤其是膝盖处的旧伤每逢阴雨天就会发作。
但思虑过度?
贺邢低头看向怀中阿影,只见阿影睫毛轻颤,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了苍白的唇。
真是,木头石头似的,冷也不知道说,疼也不知道说,到底在忧什么,在愁什么?真是什么也不肯说。
“可要开什么方子?”
贺邢追问道,手臂不自觉地将阿影搂得更紧了些。
张雪谨慎地回答:
“属下先为阿影大人开一剂温补的方子,驱寒暖身。但具体如何调理,还需仔细观察几日。”
她犹豫片刻,又道:
“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舒畅,切忌忧思过度。”
贺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挥手让张雪先去准备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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