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成?”
阿影闻声抬头,温顺地点了点:“未见主人安然归来,属下不敢独自入睡。”
贺邢走近,伸手揉了揉阿影散开的墨发:
“下面的地龙没有上面烧得旺,留在顶楼会暖和些。”
“更何况张雪说了,你身子需要静养,不必再为那些琐事烦心。”
他语气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不然我可要整日将你带在身边了。”
阿影垂下眼帘:“多谢主人关怀。”
烛光下,阿影只穿着雪白里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纤细的脖颈。
武者的脖颈本是致命之处,此刻在暖黄的光线下却显得格外脆弱。
贺邢眼底掠过一丝恶劣的兴味,忽然伸手,轻轻掐住了那段白皙。
“阿影,”他声音低沉,“还记得每月一次的解药吗?”
被掐住脖子,阿影呼吸微滞,眼里有些惧怕,却依旧顺从:
“属下不敢忘。”
下一秒,贺邢指尖缓缓摩挲着对方颈间跳动的脉搏,感受着那细微的颤栗:
“我骄纵了你这些时日,你总该好生回报我。”
他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阿影耳畔,“今日若表现得好,我便给你一整瓶解药。”
阿影睫羽轻颤,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是。”
贺邢见他这般木讷,轻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对精巧的金铃。
铃铛上缀着个金夹,在烛光下流转着微妙的光泽:“你可知这是什么?”
这么一个小东西,夹子很小,但是铃铛颇有质感和分量,全部都是纯金打造的。
阿影仔细端详片刻,谨慎答道:
“或许是……夹在衣物上的巧妙饰物?”
贺邢闻言低笑,指尖轻抚过铃铛表面:“倒也算答对了一半。”
只见贺邢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那对精巧的金铃,铃身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叮铃、叮铃。”
故意晃了晃手腕,铃铛立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寝殿内格外分明。
“这铃铛嘛,自然是一对了。”
贺邢唇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将铃铛举到阿影眼前,说:
“纯金打造,虽没什么大用,但这声响倒是清脆得紧。”
阿影将夜哭剑轻轻放在身侧的矮几上,看了一眼那两个铃铛。
他迟疑地揣测着:莫非主人是要将这铃铛系在武器上?
确实有些剑客喜欢在兵刃上装饰铃铛,既能彰显身份,对敌时铃响也可扰人心神。
正当阿影思忖间,贺邢的手忽然抚上他的后颈。
那只手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温度却意外温柔。指尖若有似
无地摩挲着阿影颈后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阿影语气有些颤抖:“主人……”
“人人都说你是剑阁最锋利的剑,”贺邢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几分难得的认真,
“可我总觉得,比起做一把冷冰冰的兵器,还是做个有血有肉的人更好。你说是不是?”
这是何意?
阿影闻言顿时惶恐不安,这话实在不知该如何应答才是。
他纤长的睫毛轻颤着垂下,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阿影对主人绝无二心。”
“我当然知道。”
贺邢低笑一声打断他,指尖漫不经心地卷起他一缕墨发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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