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我的天!”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们说,好不好笑?!恶不恶心?!”
“哈哈哈哈!”
四周立刻爆发出震耳的、附和的哄笑声,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鄙夷、猎奇和看戏的兴奋。
“我靠!真敢想?啊!段骋也是他能肖想?的?”
“穷酸鬼,心理还不正常,真他妈倒胃口?!”
“还是卢哥火眼金睛,早就看出来这家伙是个变态了!”
“就是!恶心死了!居然还偷藏人?家喝过的水瓶子?,用过的毛巾,死变态!”
污言秽语如同密集的、淬了毒的冰锥,毫不留情地砸向被按在原地、无法挣脱的牧溪。
牧溪不再挣扎,只?是深深地、几乎要?将脖子?折断般地垂着头,长长的黑发凌乱地垂落下来,像一道绝望的帷幕,彻底遮住了他脸上可能存在的任何表情——泪水、屈辱,或是心如死灰的麻木。
段骋站在人?群外围。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看着那个被按在地上、被欺负到尘埃里的身影,看着那本被卢杰像战利品一样挥舞的蓝色日记本。
霸凌。
霸凌者?通过被霸凌者?的痛苦,来体现自己的高高在上和特?权。
其?实?是一件很可笑、很幼稚的行为。
段骋拨开喧闹的人?群,他从小就特?别的显眼,又因为身量高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
原本死死钳制着牧溪的两个男生一见?到他,顿时慌了神,手下意识松了松:“段、段哥?”
“别乱攀关系。”
段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视线扫过两人?还抓着牧溪胳膊的手,“松开。”
两人?被他看得脊背发凉,讪讪地放开手。
失去支撑的牧溪踉跄了一下,被段骋稳稳扶住手臂拉了起来。
“段……”
牧溪抬起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眼尾泛着红,像只?流血的鹿般望着段骋,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
这眼神让段骋莫名烦躁。
他皱了皱眉,转而看向卢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把东西还给人?家。”
卢杰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见?到段骋立刻换了副嘴脸,陪着笑说:
“段哥,这小子?对你存着那种心思,太恶心了。我们这是在帮你出气……”
“把东西还给人?家。”
段骋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卢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在段骋冰冷的注视下,终于不情不愿地递过日记本。
段骋接过来随手翻了翻——这本子?对用着一块钱一支笔的牧溪来说算得上奢侈,牛皮封面还很新,里面只?写了薄薄十几页。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段骋毫不犹豫地撕下了那十几页纸。
撕拉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刺耳。他将空白?的日记本塞回牧溪手里:“拿着。”
牧溪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或许比白?纸还白?,但还是乖乖接过本子?,指尖都在发抖。
以前,段骋大概也能感觉到,牧溪总喜欢偷偷的看自己。
段骋对别人?的目光其?实?比较敏锐,那个时候他还觉得很奇怪,牧溪为什么老是偷偷的看他。
现在想?想?看。
原来那个时候,牧溪就已经喜欢上自己了。
下一秒,段骋攥着那叠写满心事的纸片,冷冷扫向卢杰,一锤定?音:
“这件事就这样过了,别找事,别找死。”
卢杰的脸涨得通红,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打脸,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死死攥紧拳头。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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